成为画家也同样如此,必须具备定专业知识和基础技能,最起码也得买齐全套画具。而想当登山家,则必须拥有超越常人体力、技术和勇气。
然而小说话,只要能写写文章(日本人差不多都能写吧),手头有支圆珠笔和个本子,再有点说得过去编故事本领,就不必接受什专业训练,人人都能提笔就写。或者说,大致都能写得像小说模样。也无须去大学念文学专业。什写小说专业知识,那玩意儿可有可无。
稍许有点才华人,上手就写出部优秀作品来也是有可能。以自己为例好像有点难为情,但就连这种人,也根本没有接受过关于小说写作训练。尽管进是大学文学院电影戏剧专业,然而也有时代原因,几乎没有学到东西,不过是留着长发,蓄起胡须,打扮得邋里邋遢,四处彷徨游荡罢。并没有想当作家念头,也不曾信手涂鸦练习写作,然而有天突发奇想,写出第篇小说(似东西)《且听风吟》,拿到文艺杂志新人奖,于是莫名其妙地摇身变,成位职业作家。连自己也不禁心生疑窦:“这简单到底好不好啊?”不管怎说,也实在是过于简单。
如此写来,只怕有人会心生不快:“把文学当成什!”不过纯粹是就事论事,谈论事物基本形态。小说这东西,无论由谁来讲、怎来讲,无疑都是种兼容广纳表现形态。甚至可以说,这种兼容广纳特性就是小说朴素而伟大能量源泉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看来,“谁都可以写”与其说是毁谤小说,毋宁说是溢美之词。
也就是说,小说这种体裁就好比职业摔跤擂台,不论什人,只要心存此意,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参与进来。绳栏间缝隙很大,还备有方便上下梯凳,擂台也十分宽绰,旁没有虎视眈眈保安时刻准备阻止旁人登台打擂,裁判员也不怎说三道四,台上摔跤手——这里就相当于小说家喽——从开始就带着点满不在乎劲头:“无所谓啦,不管是谁,就尽管冲上来吧。”这该说是通情达理呢,还是性情随和,抑或是灵活变通?总之是非常粗线条。
然而,跳上擂台容易,要在擂台上长时间地屹立不倒却并非易事。小说家对此当然心知肚明。写出两部小说来不算难事,但是要坚持不懈地写下去,靠写小说养家糊口、以小说家为业打拼,却是桩极为艰难事情。或许不妨断言:般人是做不到。该如何表述为好呢,因为其中需要“某些特别东西”,既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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