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衣冠整齐地立于房中。哼,是觉得这里太脏太恶心要离开吗?离华自嘲地笑笑,却是满不在乎地走进房里。“东陶野见过琅华公主。”房中人却大出人意料之外地屈膝行大礼。离华当场愣住,片刻后反应过来,只觉得讽刺异常,尖声道:“你这是在嘲笑!”“陶野昔日曾闻北州琅华公主有‘琅玕之花’美名,今日方知名不虚传。”跪在地上人——东陶野——朗声道。“闭嘴!”离华厉声叫道,冷冷盯住他,“你也敢来讥嘲!”东陶野抬首,目光炯炯地看住离华,那褐黑眸子坦然清澈。“刚才那人所言是有道理,可也非全然正确。人是应自强自立,可非以人人皆类青王。青王文才武功莫说女子,便是男儿,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可与之比肩。虽说人应自信,不应妄自菲薄,可人必须承认有些人就是比自己出色,无论先天才慧还是后天成就,就是要胜出许许多多寻常人,那样人是让人惊叹向往,可那样人毕竟是少数。世间营营,众生万象。公主纤纤女子,历经国破家亡却可放手仇恨乃是智;可弃荣华尊位走入江湖乃是勇;身心遭劫却可生存至今乃是坚;厚葬忠仆乃是义;肯施手救助伤者乃是仁,如此智、勇、坚、义、仁公主,普天中又有几人可比?而能有忠仆生死相随,必是可敬可爱之人!”离华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都说些什,屏息呆立。“青王天姿凤仪已是神话,可公主历悲喜忧患,有爱恨情仇,乃是活生生真实人生。所以公主无须与青王相较,也无须与任何人相比,琅华公主就是琅华公主,不是惜云公主,不是纯然公主,是这世间独无二琅玕花!”东陶野气说完已是面色发白,跪在地上身躯已有些抖,可他神情却依是那样坦荡真诚。房中静静,只有东陶野因伤痛而有些粗重喘息。“也有智、勇、坚、义、仁之性?也是可敬可爱?是独无二琅玕花?”很久后,离华喃喃念着,似笑似泣地看着东陶野。“公主是这世间唯被赞为‘琅玕之花’琅华公主!”东陶野神色肯定而朗然。离华猛然抬手抚住脸,没有痛哭,没有哀泣,可身子却如风中落叶般颤动,指间泪珠滚落。她,贵为公主时,虽享尽荣华与宠爱,偏生她心底却是好胜,她不忿华纯然比她美貌,她不平风惜云比她有才,她总想着有天超越她们,可最风光之时也是在她们阴影之下。而今她们,个贵为当朝皇后,母仪天下;个已成传奇,万世传诵。她……她却沦为下贱,历尽苦难,与她们更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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