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地远!可是他……他却说,她不必与人相较,无论是尊是卑,她就是她,她是北王女儿,是北州公主,她也是可敬可爱,她是世间独无二!这生,何曾有人对她说过这样话。这生,何曾有人如此看她。莫要说永远视她如天真小儿父兄,他们眼中只有宠溺;而那些臣子侍婢眼中她,只是个任性无知公主;甚至昔日对她爱护有加风惜云,她看她,不也与那雍王样,怜惜中带着丝戏谑。可是他……他却是这样看她。当她是平常人,当她是活生生人,认为她可敬可爱……这刻酸楚难当,这刻悲喜交加。这刻便是天崩地裂,便是无间地狱,她……也无憾。东陶野只是静静地跪着,静静地看着,没有温存拭泪与抚慰,只是看着并等待着。也不知过去多久,当离华,哦,不,是琅华,白琅华放开抚脸手,泪痕犹在,眸中犹存泪水,可她神色已变。没有怨恨凄苦,也非冷若冰霜,那脸白白,那眸澄澄,那笑纯纯,那是美丽无伦琅玕花。“东陶野,知道,东殊放大将军之子,‘抚宇将军’东陶野。”白琅华清清脆脆地道,“琅华不过州公主,哪能受将军此礼,请将军快快起身。”她弯腰扶起他,“小心起来,若崩伤口,便又白忙场。”“多谢公主。”东陶野就着她挽扶起身。白琅华扶他小心躺回床上,道:“现已是皇氏王朝,虽不忘身份,但这‘公主’两字还是省去。你比年长,唤你‘东大哥’,你唤‘琅华’可好?”“好。”东陶野爽快答应,转而却道,“皇氏王朝决不承认,只知道陛下才是天下之主,皇朝不过是窃国叛臣!”白琅华听到他话不禁怔,此时算是明白他为何会被追捕。但自北州破灭父王逝去,无论是东氏王朝还是皇氏王朝,于她都无所谓。她方天地窄得很,只容得下她自身,所以东陶野所言所为,于她来说无甚关系。“不懂这些,只是既与大哥相遇,必会护住大哥。”白琅华上前为他拉起被子,“夜,大哥早些歇息,于伤有利。”东陶野淡淡笑,配合地闭上眼。白琅华正要放下帐帘,忽想起韩朴给瓷瓶,刚才顺手搁桌上,忙取过来,道:“大哥看看这药如何?”东陶野睁眼,接过瓷瓶,拔开塞子,闻着药香不禁面露异色,赶忙凑近鼻下闻闻,神色便有些激动,“这是韩家外伤灵药紫府散,这东西不是已绝迹江湖,你从何处所得?”“刚才韩朴给。”白琅华道,看他如此神色,不禁也有几分高兴,“如此说来这东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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