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等级,旨在“论证”西方列强对这些地区进行殖民扩张正当性,把殖民活动打造成“教化”“规训”非西方地区
“义务”,同时强调非西方地区若想成为“文明”社会
员,必须效仿近代西方
整套政治、文化、社会体制。章太炎对近代帝国主义者运用“文明等级论”说辞之举洞若观火。他指出:
综观今世所谓文明之国,其屠戮异洲异色种人,盖有甚于桀纣。桀纣惟人,而今则合吏民以为之;桀纣无美名,而今则借学术以文之。独
桀纣,犹不如去之为愈,况合群策群力以为桀纣矣。夫斗殴杀人者,其心戆;计谋杀人者,其恶深;独力杀人者,其害微;聚众杀人者,其祸剧。
在“文明等级论”包装下,殖民扩张过程中出现
杀戮与奴役,都可在让“落后地区”变得更“文明”
幌子下被忽略不计。这种“以众杀人”
话术,是古代专制帝王都难以做到
。而这种“文明”
实质,在章太炎看来,“今之言文明者,非以道义为准,而以虚荣为准。持斯名以挟制人心,然人亦靡然从之者。盖文明即时尚之异名,崇拜文明,即趋时之别语”。其影响所及,“今世论者,于同
行事,小且弱者则非之,强且大者则是之。”在《国故论衡》
《辨性下》中,章太炎强调虽然“文教之国”时常指责“蠕生之岛”野蛮,但根据“见与痴固相依”
原理,“其见愈长,故其痴亦愈长”。他借助佛学
概念,指出“文教之国”内部同样有着各种各样
问题,因此并无资格去鄙夷“蠕生之岛”。“文”与“野”这两个概念
内涵本来就不是固定不变
,而是象征着某种权力支配关系。
基于此,章太炎在1910年前后借助佛学概念来疏解庄子学说,撰写《齐物论释》,形成独具特色“齐物哲学”。他指出:“齐物者,
往平等之谈。详其实意,非独等视有情,无所优劣,盖离言说相,离名字相,离心缘相,毕竟平等,乃合《齐物》之义。”齐物哲学之所以能体现名副其实
平等,是因为它破除名相,揭示各种名词与概念背后
权力关系,将万物本来具备
主体性从单
政治与文化秩序中解放出来。在认识世界
过程中,“自心还取自心,非有外界知其尔者,以见量取相时,不执相在根识以外,后以意识分别,乃谓在外,于诸量中见量最胜。见量既不执相在外,故知所感定非外界,即是自心现影”。质言之,“自心”作为唯
认识主体,外界种种现象,皆为“自心”活动
结果。顺此推论,世间各种学说与实践是否具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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