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代,确有那小部分人视诗歌为他们最值得信靠人生向导。也大概真有此事,在八十年代末发生什异常严重情况,使得艺术,尤其是诗歌,丧失它主导地位。这切或都在理,但若有哪样是打从很久以前就直痛恨反感,便是,这些宿命论者都将自己个人不幸投射到全人类身上。心想,更愿走进提诺·赛格尔黑屋,看看那些已然行动起来人是如何拯救艺术于可悲停摆之中。
稍后,决定去往那暗房,黑夜中阴沉灯塔,然而那个早晨,开始将它看作某处在白天能给予鼓舞地方。走去那儿路上,质问起自己,们是否定得警惕地、痛苦地、惶惶不可终日地、不带点幽默感地生活在们宿命论者所谓清醒印象,即“们正生活在艺术已死年代”里。
想起斯坦尼斯拉夫·莱姆和他在巴黎出版五卷《比特文学史》。其中,在他对未来(对们来说已经是过去)虚构里,斯坦尼斯拉夫·莱姆称,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说话机器人第十五个比特王朝开始,给机器以休整期成种技术需要;这段时间里,它们不会接到任何“编程指示”,可以进入“喃喃呓语”或是“盲目捣鼓”状态,恰在此类随性行为帮助下,机械工作效能得到恢复。
这看来,莱姆预言像是实现:再清楚不过是,从八十年代起,创造者就再没收到过各种“编程指示”,转而进入暂歇期、僵死期。实际上,听“比特文学”研究者们谈起过,放松之于说话机器人不可或缺就好比失语危机意识之于未来文学。
记得,踏在通往黑森兰德附楼花园长廊末端问起自己,在创造领域,们是否也正处于段为技术需要而生休眠期;待到走出去时,发声创作者,亦即们所有人,终将变得更有力量。那,干吗要危言耸听呢?生活在“喃喃呓语”时期也用得着如此急躁?或许们只是在逐渐恢复语言能力呢?此外,“盲目捣鼓”真有那令人痛心?
仿佛悟到,归根究底,死滞时间不过是处绝佳地点、间沸腾实验室、个完美空间,好让们陆续迎接诗人归来——也许他们已经开始改变们生活。难道没有嗅到,他们就在们之中?初探赛格尔房间时——此刻正准备再次造访——不就察觉到这点?若他们尚未归返,们也不应绝望。鉴于其带给们如此有趣放松时光,这个赐予们休整期技术需要也可以是有所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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