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中国。小街两边是面粉铺子、牛奶铺子、干货铺子、粮油铺子,卖糖人、挑馄饨担子、卖发绳儿、磨刀、修鞋零星分布,人们捏着想象中粮票在街上散步。从街头走到巷尾便能和恋人相会,递两张晚上电影票。
但知道这不是乡愁。成长记忆里并没有这些符号,残存回忆是城市、漫画、大院、少年宫、游泳池、旱冰场、科技馆、VCD租赁店、小神龙俱乐部、素质教育基地、可口可乐工厂,回想起来,它们显得有些空洞,以至于当你长大之后,几乎找不到什记忆上共鸣。没有种别人乡愁是和这些有关。最接近恐怕是《阳光灿烂日子》。找不到原因是大家恐怕和你样,谁都没觉得这有什可稀罕,于是人们沉默。于是能获得是种更普遍、被接管、从文学或是电影或是个人经验里习得乡愁,这是种被规训乡愁,而不是乡愁。
即便如此,还是被这种乡愁突如其来地击中。此刻坐在伊斯特别墅外面空地石椅上,手里捧着几个圆滚滚无花果和大盒车厘子,犹豫在被周休息伊斯特别墅拒之门外后,除手上这些购自镇上售货店廉价鲜甜水果外,还能收获些什可以让觉得不枉此行,就此打道回府。
回罗马。
如今能想起来在罗马大部分记忆都是坐在地上。只有次失败。那是到罗马第二天,预约下午点半参观梵蒂冈博物馆,因此不得不起个大早试图在那之前把圣彼得大教堂看完。个教堂而已,整个上午总归够吧?然而事实是当早上八点多到教堂门口时,发现队伍已经被世界各地前来朝拜人排满。当穿越人群好不容易挤到米开朗琪罗《圣殇》面前时,立刻就被那样具雕塑震撼住,借由美学直感而产生宗教体验。上次这样经历是在卡帕多西亚黑暗修道院里,在那样个完全没有光照、只容人跻身进入狭小洞穴里,进去就被满壁宗教壁画震慑,那些壁画谈不上是多精美艺术作品,甚至略嫌幼稚和粗糙,它们只是在那样个艰苦时代,有信仰普通人所倾心绘制东西。身处洞穴,面对着这样些历史曾经存在证明,任谁都会产生些疑问,在人们饱受痛苦折磨时候,在那些国家动乱、民族迁徙、饥寒交迫日子,为何仍有人将力气花费在这些没有实质性意义行为上?那个时候,突然明白信仰是什:希望。
另次宗教体验时刻是在松赞林寺。从个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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