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句话也说它不出,两人默默无语时,半晌,史进道:“哥哥,你近年可好?”
鲁智深道:“洒家自是好,大郎可好?”
史进道:“大郎也好。”
时又是无言,半刻那史进笑道:“小乙哥,你且莫笑,敢是经年不曾与鲁家哥哥说话,便说时,却也不省说甚。”
鲁智深只是怅然,终道:“洒家自不笑大郎。”
中只翻覆道:“不曾得闻大郎声音久矣。”脑子时只是空,如何动得,只矗那处,那史进帐内又道:“小乙哥,你既不曾走,却再来同说回话。”
鲁智深只怕他就此出帐,便想走时,腿却只不听使唤,心直道:“只多听时便走。”
当时那史进却也不曾出帐,只道:“小乙哥何以不肯出声?是,适才你与大郎已说恁般久,见酒性又坏,定已然听得不肯耐烦。”
鲁智深不曾做想,只脱口而出:“洒家何时却会烦大郎?”
只出口时,却是大悔,正待速速离,却听那帐内笑道:“你这厮,真个无赖,却又来学鲁家哥哥声气。”
史进笑道:“哥哥,这杭州城外钱塘江极好,便似昔年等梁山脚下湖荡子。”
鲁智深道:“大郎说是,洒家也常恁个想。”
史进道:“望那江水时,大郎闲常想到昔年与哥哥自东昌府回山寨时,说要处吃回河鲤,”停时,又道:“却终未得成。”
鲁智深听得默然,半晌道:“暮春鱼最肥,”又道:“如今却是中秋天气,不是时节。”
多时,史进方道:“哥哥说
鲁智深听,只是回首,又望那帐帘时,并不出声,忽听那帐内史进道:“小乙哥,你昔日学鲁家哥哥诓时,只肯恼你,”半晌,又低声道:“今夜却求你再学他声气同说回话,便两句也罢。”
鲁智深听时,只感胸口剧痛,心道:“恁多年不与他得见,洒家也便忍,目今便再忍不住时,也合当忍。”合十默念回经,却如何入定不得,心中只如着魔,道:“他自当是那燕青,便与他说回也好,回时俺自昼夜不停、念个千回万回经文来赎过。”
当时听那史进又道:“小乙哥,你莫是不肯?”
鲁智深终开口道:“大郎要洒家作甚,洒家自然都肯,便学那和尚陪你说话。”
那史进听闻,半晌无语,终道:“小乙哥,你前番学鲁家哥哥诓得两回,只道你若再诓第三回时,定当发识破,不料却终识它不破,”停时,道:“只当是……鲁家哥哥当真来,想是听他说话时,便自成傻,再无个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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