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咏诵真经。”
众僧人齐齐朝鲁智深合掌打问询,两个小禅和子抬个竹蒲团,望那佛龛下铺,请鲁智深盘坐其上。鲁智深也不讲究,只上前,胡乱叠双腿,做个市井混子似盘坐,众僧见得,都只是瞠目结舌,慧常长老只是捻须而笑,道:“圣僧请唱《地藏经》。”
那鲁智深便来唱经,傍里两个小禅子,自与他敲木鱼相和。原来这鲁智深心中兀自有气,念得句,却是忘下句,当时又不愿干吊在那处,心道:“这等鸟僧,直气他气。”索性翻覆只来唱那头句,指教底下僧人听得耳麻,却是面面相觑。唱时,鲁智深心道:“总来翻覆念他,也是无趣!”当即又念两句,便戛然而止,把按那两个敲木鱼禅和子,道:“休再鸟敲,这等《地藏经》,洒家已唱完。”
众僧蠢动,均是不满,只听那慧常长老却笑道:“圣僧高行,《地藏经》旨在超度轮回,轮回二字,‘翻覆循环’而已。圣僧以句来唱,如棒点醒,吾等开悟。”当即深深合掌,唱句“南无阿弥陀佛”,又道:“圣僧请唱《楞严经》。”
鲁智深心道:“这老秃驴却直来掰洒家本意,洒家目下却来胡唱回,看你做如何理会。”当时来唱那《楞严经》,却是故意颠倒着唱,先唱末句,再唱首句,中央插句,又胡诌几句,听得众僧只是面色僵直,却不敢言。发唱完。那慧常长老道:“《楞严经》旨在参透宇宙众生,宇宙二字,‘洪荒混沌’而已。圣僧以错杂来唱,似数棒点醒,吾等开悟。”又道:“圣僧请唱《华严经》。”
鲁智深心道:“兀那老僧,倒真能胡诌。洒家若是再表里篡改经文时,他自又能说得圆满去,洒家稍后便只在心里篡改它去。”当时抬头望得佛像,心生计:“都道唱经时心中要念佛祖,如此这般,俺今番唱时便偏不想那鸟佛,他等说家大郎是个秽物,洒家便偏要面唱经,面来把大郎想念着,直教他做心中佛,端却是怄死这干秃驴。”
如此做想,他当时便不再明里做文章,心中只想着那史进音容相貌,去唱那《华严经》。起初倒还有些玩心,省得窥探四下僧人神色,这般唱得时,却似有股暗流相吸,竟教他愈发入神,再唱时,终是忘初衷,浑然无,待唱完时,却似臻入化境,盘坐在那蒲团上,兀自不知。
那众僧只听得痴迷,也是个个呆坐,兀自不动。慧常长老当时望鲁智深回,叹句“阿弥陀佛”,却背身出正殿门去。
却又说那史进方,当时鲁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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