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只管唏嘘,默默无言,其后各自去了,各待天明。
“那秃驴既是连夜赶来了,却又跑甚?当真没来由。”
一随车喽罗忽道:“那鲁智深大师今日午间便到了。”
郭盛诧道:“你说甚?”
那喽罗因道:“今日晌午,小的因大解,只吊在了行伍最末,当时忽见有一人且行且躲闪,只跟在队仗之后,小的还当是甚歹人,正待相呼,却叫那人捉了个现形,只堵了小人口鼻,正是鲁智深大师傅。”
郭盛道:“那秃驴当真晌午便跟来了?你却为何不报?”
那喽罗道:“只因大师傅不让小的相告,小的未敢做主。”
郭盛知鲁智深是个粗鲁的,当下也不再追究,只叫他自行去了,因对燕青道:“这和尚素来大刀阔斧,如今行事却好生蹊跷,即是早已到了,为何又不露面,一旦露面,为何又慌忙遁走?”
燕青道:“郭家兄弟,你却只跑得一趟便把事情全忘了精光。”
郭盛道:“恁地?”
燕青叹道:“这鲁大师也当真重情重义,他今番有此一举,定是还不曾得知杨制使被刺一事真由,只仍当是大郎害了那杨志,但他心中毕竟放心不下大郎,因此前来相探,见大郎涉险,又来相救,但他相探相救,却终究不肯原谅大郎,因此只来了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