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谢吟池这种广撒网的行为,实在是太符合男同的猎艳方式了。
黑暗中一点火星被碾灭,缕缕白烟也隐匿其中。
温峤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谢吟池地那本日记本,
他就没把温峤当外人。
温峤听见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将手机放到门边的墙沿上,随后便直接关上了门。
男同玩得花这件事温峤早有耳闻,他们美术系性取向荤素不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换伴侣换的很频繁的也大有人在,更别提那种同一时间段里与多人发生关系的,根本就毫不遮掩。这对他们这种群体来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美其名曰是为了艺术。
他们这行确实很容易在某一时间里灵感枯竭,需要寻求刺激,但温峤有自己的解压方式,所以很难对这种*/乱的东西产生同理心。
是种在他脑子里一样,特别是在此刻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先前的那一幕被反复的纂刻,不断的在脑海中加深影响。
一切都是被动的。
他们美院的学生,特别是学油画的,裸/体模特见得太多了。他们又都是男生,按理说不该像现在这样尴尬无措。
问题是,谢吟池又不是直男
联想到两分钟之前在谢吟池床头的日记本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温峤再迟钝也该有所怀疑。
在这间寝室里,贺昀祯和岑近徽已经和谢吟池牵扯不清了,如果谢吟池有集邮的癖好,温峤不得不怀疑自己恐怕也早就成了他目标栏中的一只猎物。
回想起前段时间,谢吟池给他转发的校园论坛里讨论的内容,温峤安静的在黑暗中思考了很久,一支烟燃尽都没有想到自己应该怎么委婉的拒绝谢吟池的追求。
即便谢吟池还没有对自己表白,但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谢吟池勉强算是。
这不是温峤头一次觉得谢吟池对自己有意思了,从他们为期一个月的约定开始,那个时候温峤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但是后来看见谢吟池对岑近徽和贺昀祯态度暧昧,他就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站不起来那不得残废了吗。
谢吟池只是在二次摔倒的地方缓了缓,他再度抬手拽住洗手台的边缘,哼哧哼哧的爬起来勉强站稳,才出声道:“放心吧,用不着你来扶。”
如果推开这扇门的是贺昀祯,谢吟池大概会想要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进来的人温峤,他感受到的只有摔倒被发现的尴尬,再无其他。
他穿不穿衣服这件事并不太重要,谁洗澡的时候穿的严严实实的?就当是进男澡堂子里,大家不都是赤条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