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举着手机照明,等到他看清里面是怎么个情况,刚抬起来的脚又收了回去。
就好像里面是什么妖精洞穴,他进去就要被蜘蛛丝缠上似的。
温峤眉心微皱。
谢吟池身上不着寸缕,呈跪拜姿势将脑袋正对着门口,低缓的喘/息声钻进温峤的耳朵里,谈不上到底是对哪处感官的冲击力比较大。
熟悉人体线条勾勒的温峤只瞄一眼就知道谢吟池的腰/臀比接近完美,大腿和小腿紧密的交叠在一处,细长的跟腱垫在浑圆的臀/瓣下,臀/肉被挤压外溢,一只手欲盖弥彰的挡在那处,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暖束的射灯透过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被揉成一团模模糊糊的光晕.谢吟池的视野里忽然有了光感,抬眼看向门口,意识到温峤已经拿着他的手机来到了门口。
任何处在极致黑暗中人对光明都有着无限的渴望,谢吟池心里一阵舒畅,立刻扔下手里怎么都理不出正反的睡衣,跨出干湿分离区的时候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其实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拖鞋具体是被脱在了哪个方位,用脚尖悬空勾了两下什么都没有捞到,所以才会赤脚踩上蒙着一层水汽的地板砖。
他脚底湿滑,才刚迈出一步就察觉到危险的失重,整个身体骤然后倾,砰的一声屁股就跟硬邦邦的地板砖来了个亲密接触。
动静弄的不小,谢吟池的那声国粹像钢钉穿过磨砂门刺进了温峤的耳蜗里,温峤下意识的压了压眼睑,偏过脸将耳朵贴近门缝,询问道:你是不是摔了,需不需要帮忙
“你怎么不穿衣服”温峤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机也垂到了一边,眼前重新变成浓重的墨色。
谢吟池简直无语,即便刚才灯光只在他的方位流连了一瞬,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一种被扫/黄了的错觉,他缩着脑袋恼羞成怒道:“你还问我我不是说了我看不清穿衣服才让你帮我找手机的吗谁让你进来的,变态吧你?!”
温峤还没有缓过来,刚才那副旖旎的画面就像
谢吟池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光是一些不成字儿的音节,他整个屁股都摔麻了,因为暂时没有太强烈的痛感,他顽强地撑着旁边的洗手台试图先让自己站起来。
结果温峤在外面没有听到谢吟池的声音,却又听见了一阵短促的碰撞声响。
温峤担心谢吟池在里面摔倒,重伤不治到时候死在寝室里会很麻烦,他暂时也还没要读研的想法。
事已至此,容不得温峤再犹豫,他一边喊着我进来了,一边着手拧开了洗手间的门。
男寝的盥洗室不算大,光是站在门口就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