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情况越来越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思想。他妻子长得怎样?就像运河对岸那个肤色浅黑、身材纤细姑娘吗?她是不是还属于呢?现在这样来,也许她就属于!真希望坎托列克就坐在身边!如果母亲能够看见话……这个死人说不定可以多活三十年,只要把回去路记得更加清楚些。只要他向左边多跑两米远,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坐在那边战壕里,又在给他妻子写信咧。
可是不能再这样往下想,因为这是们所有人命运:只要克默里希腿往右偏这十公分,只要海伊再往前屈下五公分……
沉寂在蔓延。要说话,而且定得说话。因此就跟他说起话来,对他说:“伙伴,本来并不想杀死你。如果你再跳进这里来,是不会那干,只要你也通情达理话。可是从前,对来说,你不过是个抽象概念,个活在头脑里逻辑联想,使下那样决心。刺向,正是那个联想。可是现在,才看到你是个同样人。以前只想到你手榴弹、你刺刀和你步枪,而现在才看到你妻子、你脸和你之间共同东西。原谅,伙伴!事情们看清时总嫌太晚。为什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们,说你们也和们样是些可怜人,你们母亲也和们母亲样在着急,们都样怕死,也样会死,样会痛苦。原谅吧,伙伴,你怎会是敌人呢?要是们把这些步枪啊制服啊统统都抛掉,那你也会像卡钦斯基、克罗普样是弟兄。把二十年生命都拿去吧,伙伴,站起来,再多拿点也行,因为还不知道,有这条命该去干些什。”周遭很宁静,除啪啪步枪声以外,前线片沉寂。子弹密密地飞过去,他们不是漫无计划地乱放气,而是从四面八方瞄准射过来。这就跑不出去。
“会写信给你妻子,”急促地对那个死人说,“会写信给她,她定会从这里听到这个消息,会把告诉你事情统统都讲给她听,她不会受苦,会帮助她,还有你父母和你子女……”
他军服上衣敞开半。皮夹是容易找到。可是踌躇着,没有去打开它。那里头有个本子,上面有着他姓名。只要不知道他姓名,也许还能把他忘掉,时间自会把它、把这种情景消灭。可是他姓名却是根钉子,它会打进心里,永远也拔不出来。它有种力量,永远能唤起这种情景,这种情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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