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农村孩子大多中途辍学,非洲人们饱受饥馑与干旱折磨……他对苏昂说,这世上有太多年轻人连温饱和教育都难以获得,谈什人生迷茫、选择困惑?每次他占据道德高地,她便无话可说,感觉自己在无病呻吟,像个被宠坏孩子。但夜深人静时她内心仍有怀疑,认为他只不过是在娴熟地使用另套政治正确式话术。而事实远非如此简单,痛苦并没有优先级。是,她知道她生活已经很不错,但在看似优渥环境里,生活依然会有贫瘠。
“后来,当第次来到曼谷,和妻子起……”苏昂注意到他没有用“前妻”这个词,“立刻就爱上它。”
Alex惊讶地发现,曼谷到处都是像他这样人,正试图寻找另种活法人,想把黑莓手机扔进大海人。他喜欢把他们视为进化失败物种,就像几亿年前那些没能成功登陆两栖动物,他们就是没法在跑步机上登陆。幸运是,对他们来说,曼谷就像地球上最后庇护所,宽容风气与低廉物价令他们得以在这里自由地生活。其实加州和纽约也有这样人,你只是碰不到他们;可是在曼谷,每个人都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彰显着他们确凿无疑存在。在这里听到故事,在其他地方你会和朋友撞撞手肘,交换个“哥们儿,这家伙绝对是在胡说八道”眼神;但在这里它确是真,你知道自己和他们都没有疯掉。
“这并不是说泰国没有像美国那样主流价值观,只是在这里你会遇见个更……更多元化群体,”他说,“不是所有人都活在跑步机上。”
艾伦边被辣得倒吸冷气边点头,“你找到组织。能够理解你人。”
“关键是感觉自己能够被别人宽容,”他对她们笑笑,个复杂、略带伤感笑容,“并不奢望被理解或者被接受,只要被宽容就足够。”
“说到第次来泰国,”艾伦放下叉子,像是想起什似微笑起来,“那时住在个很小民宿。民宿里有个老人。美国人,应该是。他好像已经在那里住十年。Graham?对,他名字是Graham。到达时候是周五晚上10点,可能更晚吧。在那个时间,大部分75岁老人不是应该已经在家里安乐椅上打瞌睡嘛,或者是在和他们猫说话……但那不是Graham。不是在曼谷。遇见Graham时候他正要出门,去暹罗广场附近个酒吧看个从没听说过乐队表演。”
“这就是曼谷。”Alex同意地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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