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种臭傻逼知识分子味儿呗。但我有时候就是会被这种东西迷住。”
“我不懂知识分子什么的,我只
“恭喜发财。”老谢拍拍我的肩膀。
“太厉害了,钱的味道应该就是硫磺味的吧。”我说。
“你还没见过前几年更厉害的时候,放焰火放到警察都要封路待命。”
“生日快乐啊。”我也拍拍老谢的肩膀。
“别提了。三十五岁,一事无成,在这里空许愿望。”
“用这样的名字能写出正经报道吗?”
“不都说了是瞎胡闹吗。”
“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喜欢动物还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一本书的名字。”
“是小说吗?我书读得少,但我会去找来看看的。”
思。
“我们还在创刊的筹备阶段,而且我还是实习生,今年夏天才正式毕业。”
“为什么要采访我们,不会有人要看的吧。”
“我在做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新浪潮的专题。”
“什么是新浪潮啊?”
“一事无成挺好的,这不正是时代的潮流嘛。”
“后来你还去过歌友会吗?”老谢突然问我。
“再也没去过了,歌友会还没解散?”
“早就解散了,我最后一次见到那群人还是千禧年的元旦,你能想象吗,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去了好几所学校做放映,其实就是玩命玩了三天三夜。后来大家都开始使用互联网了,感觉是一夜之间,每个人都取了不同的网名,比自己的名字酷多了,从此再也不需要在现实中见面了。”老谢大声叹气,又动情了。
“我觉得那样挺好的,我其实没有特别喜欢那些人。”
“不必不必,我也就是随便起的。”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小象?别人叫我什么的都有,我没所谓。”
“那我就叫你小象好了,我觉得你比较像一头小象。”毕竟我从未在真实的世界中见到一头小象啊。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手机通讯录里保存了“消失的象”。
接近零点的时候酒楼里的人都开始往外涌,大家合力抬出整捆整捆的满地红,手臂粗细的高升和冲天炮,桌子大小的焰火盒子,垒成一座座碉堡,我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第一支焰火呼啸着窜上了夜晚的天空,震耳欲聋的,我缩起脖子感觉自己身处战场。如果此刻财神正在巡游,他一定也会驻足观望。
“就是写写我们大家都是怎么瞎胡闹的。”
“哈哈哈哈。你叫什么?”我问她。
“消失的象。”
“什么,这是什么破名字?”
“这是笔名,我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时候用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