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个星期要去印度参加环保夏令营。她迷上印度,在网上自学印度语,而且决定之后要申请那里奖学金。她和她朋友们成天关心全球变暖、海洋垃圾、发展中国家垃圾处理。你说世界是不是正在发生什们不知道扭转。”
“不用试图去理解他们,年轻人总是冷酷地把整个成人世界隔绝在外。”
“但常常想,曾吸引们来到这里东西,是否正是他们想要放弃东西。”
“时代洋流来来回回。”
“你没有孩子吧。”
向来无法传达痛楚和困惑。而记忆仿佛海面上漂浮船只,携带着些难解启示缓慢驶来,向拓确保着远方必定有其他陆地存在。拓觉得正是因为他当时曾经从泉那里模糊地感知到些迹象。她曾经散发光芒是持久暗示,如同山路上反光镜,使得拓始终没有误入歧途。
“想,们当时问题不是美国梦,们没有美国梦,但们确实被超越真实景象迷住。以至于们对世界和未来都怀着过度傲慢信心。”拓说。
“什超越真实景象?”马里亚诺不解。
“全球化初期物质与科技造成幻觉,诸如此类东西。”拓回答。
“但们当时感情和困惑都特别真实。非常肯定。”马里亚诺说。
“没有
“泉说们当时不在世界上任何个地方,也不在历史中任何段时间。们身处被悬置着中间地带。”拓说完以后他们都沉默着,喝完杯子里酒,又重新注满。马里亚诺灌下口以后大声说:“真希望泉也已经找到出口。”接着个踉跄坐回椅子里,垂下脑袋睡过去。
这时霍普站在草坪中央挥动着胳膊,她告诉蒂娜说她和朋友们要去酒吧,蒂娜也挥挥手。这些年轻人显然对于这栋屋子里乌卡留下世界没有兴趣,而这里愈演愈烈怀旧气息也和他们没有关系,甚至连食物都无法吸引他们。他们认定成年人世界无聊透顶,既不想去解,也不掩饰自己傲慢。这样夜晚,他们只想挤在酒吧里,吃香喷喷汉堡,喝水样啤酒,不断上厕所,虚掷光阴。拓感觉自己也已经喝多,他看着他们走进更深暮色里,霍普走在边缘,却像牧羊人样自然地改变着其他人行走形状和方向,他希望自己也能加入其中,但不会儿霍普便和他们起消失在视线中。
“霍普到喝酒年纪吗?”拓问。
“他们总有办法搞到酒,们以前不也样。”蒂娜回答。
“看得出来她是个很有主见人。大家都想和她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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