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是解剖学本身。”[3]
这种男性默认偏见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人,是他们开创把女性身体视为“残缺不全男性身体”潮流(多谢,亚里士多德)。雌性是“里外长反”雄性。卵巢是女性睾丸(直到17世纪它才有自己名字),子宫是女性阴囊。它们之所以在体内而不是(像典型人类那样)长出体外,是因为女性“生命热”①不足。男性身体是女性无法企及理想。
现代医生当然不再把女性称为残缺男性,但仍将男性身体作为人体代表。2008年,项对20所“欧洲、美国和加拿大最有声望大学”推荐系列教科书分析显示,在16329幅图片中,男性身体被用来描述“中性身体部位”次数是女性身体3倍。[4]2008年项针对荷兰医学院推荐教科书研究发现,即使是在谈到那些性别差异早已确立话题(如抑郁症和酒精对身体影响)时,也没有特定性别信息,而且尽管女性被排除在研究之外,临床试验仍声称其结果对男性和女性均有效。[5]极少数被提及性别差异“几乎不会体现在索引或排版中”,而且往往意义含糊不清,例如“女性,她们更常出现非典型胸部不适”。(下文还将谈到,在每8名患心肌梗死女性中,只有1人症状符合典型男性胸痛症状标准,因此这种描述不仅含糊不清,而且还不准确。[6])
2017年,决定看看情况是否有所改观,于是去伦敦市中心家大型书店,那里有个特别令人印象深刻医疗专业图书区。事情并没有改变。名为《人体解剖学》书封上赫然印着肌肉发达男子。男女共同特征图上仍然毫无意义地画着阴茎。找到些名为“耳、鼻、喉”“神经系统”“肌肉系统”和“血管系统和内脏”海报,所有海报上都有个男人大幅画像。不过,血管系统海报侧确实画着个较小“女性骨盆”,和女性骨盆都很感激这小小慈悲。
在医学教科书中发现性别数据缺口也存在于般医学院课程中。荷兰2005年项研究发现,与性和性别相关问题“在课程开发中没有得到系统解决”。[7]2006年,美国医学院校课程在线数据库“Curr-MIT”项评估发现,在向该系统输入数据95所医学院中,只有9所开设可以被称为“女性健康课”课程。[8]而这些课程中只有2门是必修(第二和第三学年开设产科和妇科)。即使是已知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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