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作声。谈话有点尴尬,大胡子时也没有组织好合适语言。你怎知道她是不是真爱你。你怎知道她是爱你人还是爱你钱。你怎知道她不是逢场作戏。你怎知道你是不是她线上唯条大鱼。你怎知道你不是个傻逼。
“你画多少钱幅啊?要买!”痛苦得叫起来。
“真,们帮你在大陆做展览吧。们有场地,而且可以搞定媒体。”大胡子急于补救失言。
陶复没有接茬,只是慢慢地喝酒,抽烟,过分钟,他说,“她挣钱比多太多,她是全台湾最成功酒女之,所以她从来不用钱,她不需要。”
于是半夏站起来,伸个懒腰,“都两点,先去洗澡,你们也累,喝完这杯,就休息吧。”
和半夏睡在客房,湖绿色被子,因为夏天台风变得湿乎乎,尽量不翻身,不去触碰半夏身体。大胡子被安排在隔壁,陶复老爹睡过床上,老爹中风之后,被接过来住阵,所以那张单人床是张病榻,可以用摇臂把床头摇成坐起姿势。陶复个人睡在loft主卧,那是个没有门也没有隔断大空间,超大榻榻米上铺着铅灰色床垫。这样他带酒女回家时候不太好办吧,没有门。没有门怎办?还没有想出答案,就睡着。
没有门是不太好,早上刚翻个身,就听见陶复在外面起床声音,他听见们醒,要起来给客人做早饭。
们陆续起床,彼此微笑,礼让,按顺序使用洗手间,漱洗,徒劳地化妆。往面如死灰脸上扑欲盖弥彰粉。然后下楼吃陶复做早餐:每人杯黑咖啡,几粒已经软掉腰果,盛在个粗陶盘子里。陶复对们抱歉,他房子能找到食物只有这些,而且因为台风,最近也没有出去买。
睡觉起来胡子终于停止关于女人追问。们借着晨光再次打量陶复油画,画得真好啊们说,们又反复看他被台风揉捏过庭院,房子真好啊们说,们继续看对面无主房子,台北真好啊如果能找到房主他又愿意卖房然后房子又不贵话你定要联系们啊们说。们互相留电话号码和邮箱,许诺要保持联系,大家都知道,告别时候到来。
“你们等等,带你们去个地方。”陶复突然说。然后他开车把们带到海边,片无人海,像幅灰蓝色布匹,谦逊地铺在那里。海滨有排餐厅和商店,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所以这些店也就大多不开门。陶复带着们走啊走,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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