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沉默片刻,抬眸:“孙老爷子去世了,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就算是曾经
林鹿微抬起头,撅了撅嘴,柔软的指尖在盛危手背划了一下:“因为不想看见你和那位孙先生聊天呀。”
这要换做其他人肯定怦然心动,情不自禁因为这句话想东想西,盛危手插在兜里,冷着脸居高临下看着林鹿,丝毫没有被动摇。
林鹿看着他的表情,慢吞吞站直身子,指尖整了整衣襟,晃动香槟轻笑一声,“我也是为了盛哥好,再深聊下去那位孙先生就要推销自家的积压货了。”
盛危轻蹙:“怎么说?”
“盛哥不热衷于打扮自己,所以不了解,那位孙先生身上的领带,腕表全都是过季款,西装皮鞋是西贝货,袖扣我粗略看了一眼,是以次充好的坦桑石。”林鹿笑着耸耸肩,“这人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去意气风发的男人闲聊,听上去两家似乎曾经是邻居,后来男人搬家后联络的就少了。
林鹿不着痕迹打量了两眼,忽地耷拉眼皮,难受的皱起鼻尖,轻拽了两下盛危的袖口。
盛危注意力立时偏移,低下头见林鹿捂着腹部,将额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脸色一沉:“是哪里不舒服了?”
林鹿抵住他肩膀上,轻轻点了点头。
盛危和表情错愕的男人潦草告了个别,毫不迟疑的揽着林鹿往出口走。
“眼睛倒挺尖,”盛危微抬下巴,不以为然道:“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确实,有一部分有钱人其实有钱依旧非常抠门,他们穿着一成不变的便宜的衬衫球鞋,宁可用赝品次品,也不愿意买正品,花冤枉钱。”
林鹿走到顶楼边缘,手肘撑在栏杆上,回眸笑道:“但他曾经是和盛哥是邻居,就让我想到九十年代做电池起家的孙氏。”
盛危转头看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些年新能源崛起,传统电池早就沦为夕阳产业,孙氏不寻救变革,有老客户维系才能撑到今天,但也到此为止了。”林鹿浅啄了一口杯里的香槟,眸间流转的皆是笑意:“孙老爷子上个月去世了,那位孙先生已经在着手变卖渠道线了,毕竟破电池的生产线值不了多少钱,只有渠道还能卖点钱。”
没等走到出口,离的远了,林鹿停下脚步,下巴还倦懒地搭在盛危肩头,脸上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的苍白痛苦。
他脚步一停,盛危也停了,低头他看了几秒,眉峰拢起,冷着脸道:“你,装的?”
林鹿掀起眼睑,慵懒的应了一声。
盛危:“为什么?”
天空夜幕星垂,周围摇曳的烛光映在林鹿发稍脸侧,像是被镀成一层蜜色的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