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样的林鹿又为什么要提醒他,刚刚分明可以装作不知道。
忽然,不远处一阵小喧闹,是负责本次竞拍的傅老到了。
傅老工会出身,在整个东南商圈都非常有影响力,竞拍会早已落下帷幕,招待会还能有这么多人到场都是为了能在张主席面前露个脸,说上两句话。
原本坐在角落沙发那里闲谈的人连忙打点仪容,挂着笑容也纷纷起身迎上去。
盛危没动作,他向来对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不屑一顾。
的电池大王,现在的产业缩水也不足1/10,体面点说是电子集团,往小了说不过是个破厂罢了,孙老爷子是生是死谁还会去关注他?”林鹿吐字薄凉。
林鹿后腰靠向栏杆,眺望不远处觥筹交错的烛光宴会,这些人挂着笑脸寒暄交际,看上去和你关系很好,跟你推心置腹,实际上一旦你产业出了问题,巴结的你的人都会翻脸远离你,对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商海本来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没有足够的野心根本无法立足,因为做生意本来就是激流勇进,你不想尽办法往上爬,别人都在往上爬,你只想守好家业,只想墨守成规原地踏步,实际上却在不断后退。
盛危低沉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既然孙老爷子是生是死谁没人关注,那林鹿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好半响傅老周围的人才渐渐散去一些,傅老身着鹤须唐装,年逾六十精神矍铄,清亮的眼神注意到林鹿,举步走过来。
傅老故意拉着脸说:“小鹿,来了怎么不和傅爷爷打招呼啊?”
林鹿眨了下眼皮,唇角微牵:“这不是围在傅爷爷身边的人太多了,怕傅爷爷想不起来我来吗?”
傅老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哈哈一笑:“俏皮,你傅爷爷就算是老年痴呆也不会把小鹿忘
“嗯……”
林鹿将香槟抵在唇上,看着他弯唇一笑:“你猜呢?”
林鹿走近盛危,歪了下头,笑道:“我还知道那位孙先生变卖了渠道线在澳洲买了个别墅,已经把老婆孩子都接了过去。他至今都没有关停国内的厂宣布破产,是因为他还有一大批库存要清理,所以你想想看,他找你搭话是为什么呢?”
盛危低头和他对视,林鹿哪怕眼眸里蓄满了笑意,却依旧让人看不透心思。
林鹿最恐怖的地方就是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孙先生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小厂,林鹿都对他如数家珍,在你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其实早就把你查了个底掉天,知道你的弱点,知道你的渴望,能轻而易举的拿捏你,所以他不敢重蹈覆辙,这次他要牢牢把林鹿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