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很好听,对不对?
——不定。
那天晚上,派克斯睡得很少,也很不安稳。他早上起身,《芬芳花朵》还在那里。没有单簧管,但是替代它是对小提琴和把低音提琴。派克斯连衣服也没穿,就坐在钢琴前面想要配合这种非同寻常演奏,他暗暗地希望把这场演奏引向美妙曲终。但是很快发现有些东西配不上,他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他可以
恨你们互相理解,恨你们停留过任何土地,恨你们度过任何时光。这些时间每分钟都是种诅咒。鄙视你们命运。现在你们窃取命运,只在乎知道你们死。将是那种撕碎你们痛苦,将是那种折磨你们不安,将是你们尸首发出恶臭,将是吃你们尸骨发胖那些蛆虫。每当有个人会遗忘你们那将是。
——只想活着。
——你们这些杂种。
那天,助手很顺从地穿上条纹号衣,从此再也没有脱下来。那种来回变换永远停住。后来在医院六年中没有人听见他说句话。在疯狂发作各种不尽表现,bao力形式之中,助手给自己选择种无懈可击细致形式:沉默。他在个夏季晚上死去,头浸在血里。阵临终恐怖喘息把他带走,他眼里闪过种贪婪目光。
三
正如已经可以体会到规律,命运习惯地带来些出乎意料邂逅。是这样,派克斯正在进行每月次沐浴,他清楚地听到《芬芳花朵》重奏。事情本身并没有什值得注意,但是要考虑到,在那个时刻,没有正在演奏《芬芳花朵》乐队,在桂尼芭没有,在别地方也没有。具体地说,那支乐曲,在那刻,只在派克斯头脑里演奏。谁知道是从哪里落下来。
派克斯洗完澡,但是,那种独特、绝对私人《芬芳花朵》乐曲依旧在头脑里回满(由单簧管和钢琴伴奏四重唱)。作为惟有这种特权倾听者,他越来越惊异,因为那首乐曲整天都跟着他:音量适度,但是持续不断。那是个星期三,派克斯应该去给教堂乐器调音。事实上在那个时候,世上只有他可以在耳朵里不断响着《芬芳花朵》同时为乐器调音。事实他办到,但当他回到阿贝格寡妇家里时已经精疲力竭。他言不发匆匆地吃饭。突然间,在口饭与下口饭之间,他情不自禁地吹起口哨,阿贝格太太打断他这种晚上习以为常独角戏,轻快地说:
——知道这首歌。
——是。
——是《芬芳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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