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
“好啊。”
“这不是战争造成的。”恰克说,“我女朋友说,干脆就说它是打仗时弄的算了,省得麻烦,可……”他耸耸肩,“可是,它是玩打仗游戏弄的。我小时候和一个小孩在树林里用弹弓互相射击。他的石块没打中我,我应当没事,对吧?”他摇摇头,“那块石头打在树上,一块树皮弹到我脸上。因此就有了这么一道伤疤。”
“玩打仗游戏?”
“玩耍的时候,没错。”
“你是从俄勒冈调来的?”
恰克说:“你指这座岛?”
泰迪点头道:“那是在南北战争时期。他们在岛上建了一座堡垒,作为兵营。”
“那堡垒现在用作什么?”
泰迪耸耸肩,“我也说不准。以前这里的各个岛上都有不少堡垒。战争期间,大多数都成了炮弹的练习靶子,现在所剩无几了。”
“可是这座精神病院……”
走,从他脑海里那些画面的边框上碾过,把它们碾得粉碎。
“我想你。”他说道,穿过厨房走到甲板上。
外面温暖而晴朗,但海水闪动着一丝丝铁锈般的暗色光芒,整体呈现出灰蒙蒙的青白,这暗示着海水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变暗,正在聚集。
恰克从他的扁形酒瓶中啜了一口,向泰迪歪了歪脖子,扬起一道眉毛。泰迪摇了摇头,恰克于是把酒瓶塞回西装口袋,用外套衣襟盖住大腿,向大海望去。
“没事吧?”恰克问,“你看上去脸色苍白。”
“西雅图。上星期。”
泰迪等他往下说,但恰克并没有进一步解释。
泰迪问:“你做联邦执法官有多久了?”
“四年。”
“那你肯定清楚它的圈子有多小。”
“据我所知,他们用了过去的旧营房。”
恰克说:“就像让病人进行基本训练,嗯?”
“我可不希望这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泰迪转身背靠栏杆,“那你有什么经历,恰克?”
恰克笑了。他比泰迪略壮一些,矮一些,大约五英尺十英寸高,满头浓密的黑色鬈发,橄榄色皮肤,纤细优雅的双手看上去与身体的其他部分不相协调,仿佛自己的手被送去店里修理,暂时向别人借来了这一双。他左脸颊上有个长柄镰刀状的小伤疤,他用食指在那里轻抠了一下。
“我总是从这道疤讲起,”他说,“通常人们早晚都要问。”
泰迪耸耸肩,“我没事。”
“确定?”
泰迪点点头,“刚刚适应船的摆动。”
他们默不作声地站了片刻。大海在四周起伏,海水如丝绒般黑暗而柔滑。
“你知不知道,它过去是一个战俘营?”泰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