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话里含笑,话里却俨然全是尖刀,“本想借白烬手杀你,但如此做委实不大厚道,又不想在他面前撒出什幼稚谎话,所以给你个机会。”
“你和周琮搞砸淮北事情,从今以后淮北这块地界就不在齐恂手中,周琮定然是活不,明日你通缉也会遍布整个北朝,你又背信弃义地和说这些,那就算齐恂不杀你,朝廷也自然容不下你。”
孟凛往他身边走,“那,你唯有岭中可去。”
“可岭中是。”孟凛笑着,“倒是可以替江家家主做主收下你,给做事……你可要考虑下?”
“但还是要提醒你……”孟凛直勾勾看着他,“你从前相识赵永佺被弄成疯子,你儿子也是被送进牢,你如今左右为难没得选,也是因为对你苦苦相逼。”
个灰袍人影从树上跳下来,童子启给惊得当场尖叫声,童慎却依旧没说话,他将铃铛挂在马前。
那灰袍人声音低沉:“令牌呢?”
童慎摸出块黑色令牌递出去,那石头模样令牌颜色古朴,正是铁画银钩刻着个“江”字。
灰袍人目光凛然,他有些怀疑地打量童慎半晌,才慢慢作出手势吹个口哨。
他挥手道:“过去吧,十里之后自有人带你去江家。”
“啧啧啧……”孟凛忍不住道:“可真不算个好人呐。”
“你若是要给做事,今日过,你淮北所有家产全都要并交给白小将军,多半会交由那些曾经被你欺压过良善百姓,你儿子作恶多端,本不该有活下去机会,他也得为他所作所为赎罪。”
“而且……”孟凛眼里冷然,“并不信你。”
“江家明面上没有这个人,这些年也甚少回去,但今日你知道得太多,说出去
童慎不禁长呼口气,这才又赶马往前去。
已是岭中地界,处处杀意岭中在这沉寂夜里竟也是安详模样,只有沉沉铃铛声路响个不停,江家铃铛是特制发出去,拿铃铛便算是江家要保人,在岭中基本没人敢动。
童慎心乱如麻,变故好似横空劈下响雷,由不得他多加思考,便已当头而过,正正劈得他手足无措,他紧咬着牙关,他好似疯样跑马,可冬夜里只冻得他神思愈发清明。
孟凛话在他脑子里循环往复:“童慎,倒有些舍不得你死……”
童慎知那人道貌岸然事实,也知那人绝对不是真心实意要放过他,可人在身陷囹圄时总会少顾忌,在求生前总是会低底线,他竟想听听孟凛怎样才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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