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横扫南土叛乱,大刀扬将整个大宋割去半,留下个堪堪欲坠烂摊子给如今建昭皇帝。
“文人迂腐,沈之渐却是个人物,可他儿子……亲自给那叛乱朱殷送去议和文书!江南孟明枢做反叛贼子,江北战……”秦裴哽咽似顿下,月色下有些浑浊眼里盛丝月光,“江北战打得太苦……南方下十几天大雨,数百将士倒在雨泊,流血遍地,血流成河,才把孟明枢那个反贼打回江南,场大水……尸骸遍野,又有流民四起,没人带他们……魂归故里。”
“是……没把他们带回来。”
月色都在秦裴眼里黯淡,晚风吹不走愁绪,反倒被阵风吹得四处弥漫,如何都分说不开细理不清。
“白烬……”秦裴将酒壶甩到桌上,看着白烬时不知多少是清醒,“大宋朝廷,看不上,但你……你先是白烬……然后才是秦裴徒弟。”
祁阳小县日子过得如寻常人家般,但白烬比寻常少年要早懂事很多,他听着师父“肉食者鄙”话语长大,也不知他是用什样心情走进如今大宋官场,成如今白小将军。
冬日寒风往白烬跟前卷下片黄叶,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院子里站许久,他目光也没在怀中骨灰坛上停留,而是看着隔壁院子方向定定地走神。
隔壁住着那个让他不知如何言说孟凛。
白烬顾自摇摇头,这才往屋里走。
时年建昭十九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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