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靠近谢苏耳边，压低
声音。
“他还想招揽
去清正司为他做事呢，跟他说，他有什
明面上不好做
事情，出钱雇结麻烦，该怎做是要听。若是进清正司，日后岂不是大事小情都得听他？这买卖蚀本，疯才会答应。”
贺兰月虽已压低声音，但同在坐忘台上，修仙之人耳聪目明，方长吉早已听到，只是微微
笑。
明无应好整以暇道：“方司正来就来吧，这是带个礼物？”
方长吉将手上提着那人向前推，说道：“接到消息，便赶来，在观外看到这位知昼真人正要外出，出声喊他，他反而要跑。”
谢苏低下头，这才后知后觉，明无应是在安抚他。
恰在此时，远处有风声袭来，不止人。
明无应扬声道：“方司正，在这里。”
御剑而来人正是方长吉，他单手提着个人，于空中向下望，落在坐忘台之上。
跟在他身后却是贺兰月，二人距离极近，彼此之间气息毫无掩饰，显然是道来此。
不悦吗？”
被人算计，眼前全是迷局，又处处落于人后，心中自然不悦。
明无应又道：“那觉得不安吗？”
谢苏答话之前，却是先微微愣。若不是明无应提起，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不悦和不安是截然不同两种情绪。
他心中觉得不痛快，略有燥意，却自始至终没有害怕感觉。
知昼扑通声软倒在地上，又被方长吉捺着肩膀提起来。
方长吉把话说得客气，但知昼头发散落，衣袖撕开个大口子，显然是不久之前刚跟人动过手，应当是不敌方长吉，被他擒来。
明无应笑道：“这位
贺兰月向谢苏走近几步，脸上笑容颇为灿烂。
谢苏问道：“你将繁清姑娘送回去？”
“是啊，”贺兰月仿佛想起什，又道，“狗六儿也找到，咱们出去时候，他就在座位下面藏着呢，把他先留在醉月楼里。这臭小子大概是记恨不带他走，看见那个眼睛瞪，句话也不说。”
谢苏点点头，又问道：“你与方司正认识？”
贺兰月哈哈笑：“清正司坐落这金陵城中，想不认识也不行啊。”
谢苏摇摇头。
明无应笑笑：“为什？”
因为此刻是跟你在起。这答案在谢苏心底瞬浮现，几乎就停在舌尖，被他自己咬住。
明无应眼神动，谢苏无端觉得他已经将自己看透，这句话说出口与不说出口，其实已经没有什区别。
“不用告诉，”明无应轻描淡写道，“只要你心里记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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