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板叮当,热锅凉油滋滋作响。
番煎炸烹煮,这香味儿顺着烟囱蹭蹭往外窜,叫春日下午,正因着客人不多而稍显慵懒安静条街顿时热闹起来。
“这是哪家在做好吃?这香?”
说这话是开米铺孙老板,他方才正在铺子里打瞌睡呢,硬是被这霸道香气给唤醒。
“怎?”卖包子杜二娘探出头来打趣道:“孙老板,难不成你还想上门讨口吃得?”
当天,柳鱼回家便同丛春花说。
丛春花说他做得对,做生意便得有做生意规矩,若是真亲戚偶尔便宜个两文也就罢,她这等七扭八拐还不讨喜远方亲戚属实没那个必要。
且她这种人,尝到次甜头,下次定不识数还要再来,还不如次给她堵死,叫她从此死这条心。
“没。”柳鱼摇头笑笑。
那三舅母此刻定正记恨着他们呢,哪里还会再来?
个做很多年席面大厨和个在做饭方面很有天赋人,狠下几日功夫,便试出味道不错方子。
不过还要再多加试验下,争取在不改变熟切味道基础上将香料成本降到最低才是。
熟切店自是不能只卖这样,与此同时,两人还用这方子试做猪蹄和排骨等,味道都很不错,柳鱼琢磨着若是到时候能卖得开,等五六月份新鲜菜蔬下来,再卤些菜起拿去卖。
这日,到柳鱼同方哥儿约定好起吃饭日子。
赶早,柳鱼和方哥儿起去早市买只鸡、条鱼还割大块豆腐回来。忙过上午那阵儿,吃过午饭,柳鱼看着铺子,李青山赶车收毛猪送回家,又将丛春花和关老太太接过来。
左右街坊哄笑。
孙老板也不气恼,理理袖子,嗅着香味方向往前走,还道:“搞不好
丛春花放下心,转而看着案桌上剩得不多猪肉缓缓笑。
生意真好。
丛春花撸撸袖子,美滋滋地跑后院忙活席面去。
而后李青山拴好骡子进来重新接手看铺子活,柳鱼也忙席面去。
……
“你三舅母没再来吧?”丛春花进铺子就问。
这三舅母便是上次丛大舅家孙女满月宴时个劲儿夸柳鱼衣裳好看那个,早年家中境况差,丛春花没少被她奚落,而今境况好,她竟还腆着脸上门打起秋风来。
不过,柳鱼自是没叫她得逞。
该收多少钱便收她多少钱,文都没给她便宜。
当时,这三舅母脸色那叫个好看。碍于人多,她还算要脸,老老实实地把钱付。不过想想也知道等她回丛家村自是没什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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