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徐应白随口道,眼角余光瞥见在软榻上睡得正香谢静微,温声道,“劳驾,替把静微送回卧房。”
付凌疑眼睫颤颤,随即听话地起身,到软榻那把谢静微抱出门。
徐应白呷口茶,眼见门被关上,长舒口气,又看起奏折。
奏折里面还有几份是雪灾,如今房如意落马,户部尚书也被贬职,朝廷毒瘤清大半。庄恣此次有功,得皇帝封赏,将升户部侍郎,成户部二把手。
刘莽最近想来也不敢动作,赈灾事也可提上日程。
手还压住他自己字帖和徐应白奏折。
徐应白:“…………”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唯弟子。把盖在自己腿上毯子盖在谢静微身上,又起身把谢静微抱到边软榻上。
之后又坐回藤椅上,继续批奏折。
约摸过半个时辰,徐应白实在是批不动,他按按自己睛明穴,将笔搁下。廊外风声呼啸,书房内烛火微晃。
要过目些机要奏章……房如意死,刘莽现在又被魏璋猜忌,梅永未曾正式上任,魏璋又不愿意受累批折子,所以原先他们要批折子,全归他这个太尉来批。
魏璋说他病着,就贴心地将所有大半奏章全部送徐府,说第二日再派人来取回宫中看。
徐应白先是看嘉峪关来战报,如他所料,萧陆确实是守将之才,再加上他之前曾大修过嘉峪关工事,阿古达木未能攻破嘉峪关关卡,于前日撤退,带着大军回乌厥七部。
看完之后,他本接着本看奏折,仔仔细细地用蓝笔在奏折旁做批示。
谢静微趴在边看他写,嘟囔道:“怎这多!他是不是想累死师父?!”
先前靠自己人之力,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轻叩,徐应白抬眼,低声道:“进。”
付凌疑推门而入,半跪在徐应白面前,徐应白支着下巴,轻轻扫付凌疑眼:“何事?”
付凌疑明显僵硬下,然后他垂着眼,若无其事地回答:“无事。”
“唔……”徐应白挑眉,“那你来干什?”
“见书房亮着灯,”付凌疑胸膛起伏着,“想你怎还没睡,所以来看看。”
说完打个哈欠:“师父,你困不困啊?你再不睡,就要熬出病。”
徐应白用笔杆轻轻敲下谢静微脑袋:“为师不困。”
“你若是困,”徐应白揉揉谢静微头,“就快去睡吧。”
“不!”谢静微努力地睁着眼,“弟子……弟子……要陪、陪师……”
句话还没说完,谢静微就啪叽下趴在桌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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