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孩子命途多舛,难有安生日子过。
梅永悲从中来,这便是天妒英才,慧极必伤吧。
徐应白与梅永在宫门口分开,等回到徐府,天色已经暗下来。
用过晚膳,徐应白又回书房。
他事务繁多,嘉峪关战事归他管,练兵也归他管,前些日子他身体好些时还常去与那些新兵同吃同住,亲手操练这些士兵。如今虽然去不得,却还是每日看曹树送来折子。
徐应白穿件鸦青色大氅,在簌簌落雪中格外显眼。
梅永与徐应白并肩而行,徐应白手执伞,飞雪落在他脚边。
“你不为相,”梅永道,“虽说是暂避锋芒,过魏璋那关,但错过这次,你办事也不方便。”
徐应白踩着落雪,衣袂翩飞,恍如仙人。他闻言转过头,朝梅永温和笑:“梅先生比更合适。”
“况论资历,您资历比要老,”徐应白声音浅淡,“论势力,您任国子监祭酒,朝廷寒门出身官吏,十之八九出于您门下,您上任左相,则寒门势力得长。”
永都拿张蒲团。
“谢过陛下,”徐应白淡声道,“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徐卿有所不知,”魏璋作恼怒状,“左相犯欺君之罪,朕已下旨不日处斩,其余同党连坐甚众!”
“但*员升迁,”魏璋双三白眼睨着徐应白,“朕拿不准主意,特召你与梅卿进宫商议。”
“原来如此,”徐应白故作惊讶,然后又脸与有荣焉样子,“得陛下信任,是微臣之幸。”
除外,他还得帮魏璋批折子,原先他任魏璋顾命大臣,本来就
“而在朝三年,有两年时间在地方为官,任京官不过年多时间,本任顾命大臣已遭群臣反对,如今上任左相,难免遭人诟病,也不能服众。”
“再说……”徐应白长叹口气,“之后若是四方征战,也由这个太尉来管,太耗心气……恐怕顾不那多事情,难免左支右绌。”
他又是粲然笑:“还想多活两年,好陪陪师父和静微,这看,还是先生合适,啊,偷懒就好。”
“再说也没吃亏,升迁里不还是有人。”
梅永长叹口气,自从谢旷将徐应白送来长安之后,他直是将徐应白当作自己孩子看待。
魏璋满意地看着徐应白反应,得意地笑笑。
“徐卿有何高见呢?”
徐应白微微笑,波澜不惊眼眸看着金銮座上皇帝,温声道:“微臣举荐梅大人任左相。”
梅永震惊地扭头看向徐应白。
付凌疑在宫门外等快两个时辰,终于看见徐应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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