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朝付凌疑看眼,后者会意,从胸口处掏出几把柳叶刀,随手扔。
快如闪电柳叶刀“铮——”声齐刷刷扎进梁木里面,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抬首往柳叶刀飞来方向看过去。
只见二楼走廊处站着个戴幕蓠看不清相貌白衣公子。
那公子身形颀长,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都十分有礼。
“房老爷!”徐应白清润温和声音响起来。
徐应白:“……”
付凌疑垂下头,当作没看见。
徐应白面不改色地将清甜糕点咽下去,面上仍旧保持着温和淡定神色,连眼睛都没眨下。
两个人默契地当作什事也没发生样子。
“何事?”徐应白抬眼问。
易发头疾。
徐应白抬手抵住额角,有点无奈地叹口气,暗道这具身体实在不行。
尖锐疼痛渐渐消散下去,徐应白同小二拿张油纸,把案几上桂花糕、绿豆糕从碟子里拿下来。
“你爱吃这些?”付凌疑犹豫会儿,还是问出口。
在他记忆里面,徐应白口味十分清淡,也没有特别喜好食物。付凌疑从未见过徐应白吃什甜,更不要说糕点这类甜腻。
底下房老爷侍从狐假虎威,高声骂道:“你是哪家杂碎,敢阻挡们老爷好事!”
徐应白抬手制止身后付凌疑抽刀动作,付凌疑眼神阴狠地看着底下大放厥词侍从,喉结滚滚,退下去。
徐应白扶着栏杆,好声好气
付凌疑迅速地抬起头,言简意赅:“外面有人想要强占仰啸堂姑娘,看,那个人是房如意爹。”
唔,房如意父亲。徐应白挑眉,心下已经有计较。
若是谢静微在这,肯定能看出自家师父准备整事,有人要倒大霉。
徐应白捡起旁幕蓠戴在头上,踱步出雅室。徐应白隔着白纱看见房如意爹正带着家丁在大堂胡作非为,仰啸堂老板是个女子,也带着群杂役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得逞离开。
吵嚷得不成样子。
“不喜欢,带回去给静微吃。”徐应白本正经地解释说。
他话音刚落下,楼下忽然传来阵阵喧闹,间或夹杂着宾客惊呼和女子哀戚哭声,徐应白皱皱眉,付凌疑已倏然起身:“你在这坐着,去看看。”
仰啸堂楼乱作锅粥,正有人想强抢仰啸堂里卖艺姑娘,付凌疑俯视着底下闹剧,眼尖地看见人群中个穿着绸缎锦服、年纪七老八十,都快半截入土男人。
他转身折返回雅室,正好撞上徐应白把半块桂花糕放进嘴里面。
付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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