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点困……”白应榆如实道,其实也是怕祁淮教训。
祁淮从白应榆肩膀上抬起头时,伴随着膝盖摩擦布料窸窣声,他俯首靠近白应榆唇,说出口话暧昧极,像是风吹过沙发时那种砂砾卷进海底声音。
“不许睡。”
话音落下,白应榆来不及去回应,嘴就被堵住,祁淮如此霸道地侵占他城池,却又温柔得让白应榆心慌。
他前秒还在思考祁淮好像真不是跟他玩玩,后秒就被翻过身子压在床上欺负起来。
“吃太饱会可能会难受。”
祁淮这说时候,白应榆还没觉得有什。
他坐在客厅里看会春晚,等到唱《难忘今宵》时候,祁淮从浴室里出来,把就将白应榆从沙发上抱起来。
“春晚还、还没结束呢。”白应榆被祁淮那凶神恶煞眼神吓到,想到祁淮在商场时候说要教训他事。
“八、七、六……”电视机里倒计时声音随着祁淮远去步子,越来越模糊。
年夜饭是祁淮做,白应榆想上手帮忙,起初祁淮什也不让他做,可他实在是坐着无聊,祁淮便把手里袋蘑菇递给他。
“去边撕着玩吧。”
白应榆这才弯起嘴角,就在祁淮边上打下手,两人挤在厨房里,窗外是放不完漫天烟火,厨房里氤氲着猪蹄汤开锅后白气。
“这个是要做炸蘑菇吗?”白应榆瞄眼祁淮往锅里倒不少油,开口道。
“嗯,喜欢吗?”
这个时候,白应榆才终于明白祁淮在吃饭时候劝他别吃
“剩下倒计时,在床上数给你。”祁淮痞气笑着,将人压到床上。
“除夕夜要直开灯。”白应榆在黑暗中抱住祁淮脖子。
下秒,屋子里落地灯亮起来。
“今晚们要守岁,榆榆。”祁淮紧紧抱住白应榆,将脑袋埋在他颈间。
白应榆自然知道除夕夜是要守岁,但是他这多年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有精力,般到点就熬不住,倒头就睡。
“以前每年过年时候,妈妈会做炸酥肉和炸蘑菇,还有炸鱿鱼。但……那之后就没怎吃过。”
短暂沉默后,祁淮将里脊肉倒进盘子里,抬眸看向白应榆开口:“以后给你做,这儿就是和你家。”
白应榆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只是笑着说句好。
他们缺失人生终于再这刻互相填补完整,成为彼此部分。
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天天清汤寡水,多吃块肉就被祁淮捏着耳朵教训半小时,白应榆现在没什忌口,吃得肚子都鼓起来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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