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应答,铁风似有所觉,正想叩门,里屋却已来人,敞门时道暖风漫面。
阮青洲轻步行出,放低声量:“当年北朔细作沉尸江河,唯柳芳倾人存活,后来
“你想过要走吗,在见到谢存弈和阮莫洋时候。”段绪言问着,却感受不到他回应,指间失落地点点松开。
“可回来。”阮青洲说。
颊边阵久违摩挲,带着柔意,阮青洲轻抚他面颊、脖颈,段绪言怔然已久,像在享受种亦真亦幻、不可多得奢侈。
这是两人在长久撕咬和镜花水月情爱之后,他在阮青洲身上得到唯具有柔情爱抚和安慰。
“是,”段绪言蜷身紧靠过去,深埋进他味道里,“你回来。”
前,朱笔批过最后字,段绪言揉揉酸乏眉心,转头便见阮青洲正搭额靠在矮几边阖眸小睡。几日舟车劳顿,阮青洲又畏冷,而今得以歇脚,应当是累。
此刻已是岁月静好,段绪言细看他恬淡睡颜,想触又不敢侵扰,只解下身上氅衣,轻轻披过他肩头。
阮青洲还是睡得浅,不过点触碰便醒神,段绪言抚过他眨动眼睫,还是没忍,轻轻吻他唇。
“关州战后重建,各处都要开销,条件是不比皇城,多穿点。”
稍顿神,阮青洲便也坐起身,才想站起,那人却是枕在他膝上,阮青洲轻轻坐回,被他搂腰埋进衣间。
——
夜色越浓,桌前盏灯火都要燃熄,段绪言枕他腿上入睡。
阮青洲抚过他眉眼,静静看着。当年在雪地里孱弱求救只小狼犬,用利齿咬痛过他,如今长得健硕,偎在身旁时依稀还有几分从前模样。
廊下脚步踩风而来,人影移至门边,叩几声。
“主子,前往南望路州渡口通商货队已回,们人随队赶回,方才在关州驿站落脚便传信过来,说是已探听到柳公子和北朔其余细作下落。当年关州停战,柳公子带风颜楼众人至路州,却受南望锦衣卫指挥使佟飞旭追缉,只听那日锦衣卫离开后,渡口血染江岸,南望百姓传言北朔细作均已沉尸江中,其余再无所知。”
“堆积两月,事务有些繁杂,明早出府之后可能夜间才回,战俘之事中书令前来插手,谈议恐怕不会顺利,你毕竟也在关州,定当心。”
段绪言停顿:“会尽力送他们回家,只是为你。”
阵静默,阮青洲轻攥袖口。
“睡吧。”
听他低语,段绪言侧躺不动,下刻氅衣就被盖回肩头,阮青洲指尖就从耳边浅浅蹭过,段绪言抬手攥住,总像要失去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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