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坠马又何曾与你有关?”段绪言说,“惹得马匹失惊的难道不是棘针吗?”
阮青洲神色沉下,扣紧了十指。
段绪言继续说道:“几枚棘针藏在鞍鞯的夹层里,不
触过桃瓣的指节还带点余香,被酒味衬得清甜,就这般抵在颊边,让贴合的唇齿都沁了醉人的味。段绪言再吻得深了些。
接来的酒水自唇角淌出,阮青洲被他轻掐住了脖颈,禁锢在此处痴缠着,竟也张唇接纳了侵入的狂热,直至亲吻往颈上落下时,才要醒过神。
阮青洲轻推开人,因这阵失态而浸在羞愧中难以自拔。
“今夜是我喝多了,你走吧。”
阮青洲起身要走,就觉手腕被人扯过,才想转头,便被打横抱起,压在了床榻上。
很恨我是吗?若是觉得被我这样抱着很是勉强难堪,你大可开口把侍卫召来,不若几次三番地躲着我又护着我,是想要我怎么揣测你的心思?你给我留的希望还少吗,我若对此追根究底,你对我的情意也清白不到哪里去,需要我——”
“喜欢纠缠不清是吗?”
阮青洲揪紧了衣袍,带着羞愤直视他:“你想听到什么,需要追根究底?若只是为了看我拜服在欲望之下,那我满足你。”
话落,阮青洲忽然使力扯来他的衣襟,吻了过去。
唇一相碰,段绪言滞住了呼吸,双唇不可置信地接来了柔软,一觉得回味,麻意瞬时便蹿上了腹部。
“喝多了就敢投怀送抱,”段绪言强扣着他的双腕,俯近了身子,“你是真这么容易就被招引,还是只对我这样?”
阮青洲只是攥着双拳,也不说话,一双眼蓄起细淡的光,一经淡晕相衬,便像是在催人折辱。
看得久了,邪火险些烧了理智,段绪言凝神平复半晌,缓了语气。
“攀胸上的玉石,是你让人去打碎的,对吧,”他松了力道,轻揉起阮青洲的腕,“就这么把过失揽在身上,不怕被人议论是非,说成是你心怀怨恨,有意报复?”
“与你无关。”阮青洲侧脸避谈,方要收手又被那人握进了掌心。
“这样,你满意了吗?”阮青洲冷着声,斥手将他推开,却被猛地拽回,抵在了桌沿。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只当我要羞辱你,”段绪言带着玩味捏他的腕骨,渐将那处磨出了红,才抬起眼眸,沉声道,“难道在殿下眼中,我就不配拥有情爱吗?”
阮青洲与他对视,攥了指尖。
“不想谈这些?那好,”段绪言说,“你不是要喝酒吗,酒没喝完,是想去哪儿?”
盖一掀,青梅香气萦绕,段绪言取来酒坛痛饮,两指捏高阮青洲的下巴,将酒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