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到发疯。
祁景浑然不觉,还在絮絮低语,甚至用手掌拍着他背:“你是不是做噩梦?没事没事,没什可怕,在……”
肢体接触,香甜气息,好似能聊以慰藉,带来却是更大空虚,更难填欲壑。
这不怪他。江隐着魔似想。
他警告过他离远点,是他非要凑过来。
松下口气来,谁料见他这样子,口气没下来又提上来。
他拍拍江隐汗湿脸,试探道:“你怎?”
江隐不答,眼神好像有焦距,就那直勾勾看着他。
祁景有点急,还是按捺下来,耐心又温柔问他:“能听得到说话吗?江隐……江隐?你听得到就回句话行不行,嗯声也行,啊?”
江隐眼角不易察觉抽动下。
不怪。
他自找。
唇齿麻木相碰,江隐喃喃道:“说过。”
祁景听清,却理解不这句话意思,待要再询问,却忽然感到阵大力钳住他肩膀,阵天旋地转后,脊背重重撞上柔软大床。
经过兵荒马乱夜,加上连绵不绝噩梦骚扰,让他自制力度下降到最低点。
让他坐卧难安,日渐虚弱还有个说不出口原因——饥饿。
剧烈饥饿感折磨着他,甚至到疼痛地步,他察觉到自己拉弓时手都在抖,如果不是祁景,也许就在今晚,连余老四都能轻易打败他。
没人知道他用多大忍耐力去粉饰太平,和祁景在起每分每秒,听他说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丝气息,每次肢体接触,江隐都会牙根发紧,手脚虚软到想跪倒在地。
可他知道旦放下那层枷锁,他全身机能将怎样在瞬间迅速发动,像饿到濒死野兽样,只靠本能就能把面前这个人拆吃入骨,整个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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