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脑海里空白瞬。过半晌,他才茫然地仰起头,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不可能。”
“以极乐宫势力,要寻个人有什难?当初坐上这宫主位子,也是为……”贺汀州咳嗽几声,像是站得久,有些支撑不住,但他还是伸过只手来递给许风,说,“先起来再说吧。”
许风并不理他,只是问:“你当真寻到哥哥?他现在人在何处?”
贺汀州没有答话,直伸着手望住他。
许风毫无办法,只好握住他那只手。贺
贺汀州眼神狠狠颤下。他掩饰般低下头去,看着那书页上字,说:“嗯,你自己虽不在意生死,但这世上总有叫你挂念人吧?记得你有个师父?想必也有不少同门师兄弟吧?”
许风听这话,只觉得背脊生凉,问:“你想做什?”
“若是命人将他们抓过来,个个在你面前杀,你说你肯不肯吃药?”
许风气急攻心,下从床上冲下来。但他身体本就虚弱,又直没吃过东西,双腿软得没有力气,刚下床就摔在地上。他身上到处都觉着疼,咬牙切齿地瞪住贺汀州,叫道:“别动他们!”
说不清是痛骂还是求饶。
许风,温言道:“你醒?要不要吃些东西?”
跟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但许风还记着昨日所受羞辱,对他又是憎恨又是惧怕,双目环顾四周,想找找有什东西能充作兵刃。
贺汀州见他不答,就叫人送碗粥进来。那粥是早就煮好,直在灶上温着,端进来时仍是热腾腾。
但许风连看也不看,更别说是吃。
贺汀州靠在榻上,看着他在地上挣扎阵,才起身走到他跟前,伸出只手碰碰他脸,说:“瞧见没有?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在乎人也保护不。”
许风闭上眼睛道:“你杀吧。”
贺汀州却道:“上回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失散多年哥哥?”
许风又陡然睁开双眼。
贺汀州苍白脸上露出点笑容,用平日里哄他吃药时那种语气,低声说:“你好好将手上伤治,就让你们兄弟相见……你看如何?”
贺汀州睨着他道:“怎?怕在粥里下毒?”
许风心想,若是当真有毒,他倒愿意口气吃下去。
贺汀州仿佛看透他心思,说:“你不肯吃药,也不肯吃东西,看来是心求死。”
许风嘴里发涩,说:“早在四年前就该死。”
初次遇见这人时候,那剑不是毁他手,而是取他命,也就没有后来这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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