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饮冰:“……”
刚欲开口,就被旁应不识笑着打断,“也是奇怪,你自诩为陆雪拥知己,怎也会说出这样话?。”
顾饮冰冷笑:“你岂知此人性情如何,为人又如何,贸然接入陆府,未必有朝日不会成为隐患。”
应不识懒洋洋道:“管他是好是坏,反正还有本王担着,定不会让他祸害陆雪拥便是。最重要,难道不是陆雪拥乐得如此?他既然想这样,你防着也就是,何必要而再再而三加以阻挠?”
顾饮冰丝毫不让:“防得君子防不小人,问心无愧坚守原则固然重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雪拥安危难道就不重要?”
他心中颇觉奇怪。
今日并非休沐,怎个个都来找他?
但刚带回来少年生死未卜,他亦没有多余时间耽误,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领着背着人惊鹊随意找间空客房。
“惊鹊,去叫府医过来。”
“诶,好。”
“陆雪拥。”
声懒洋洋呼唤让他回过神,转头望去,男人袭深色亲王服制,身材颀长,宽肩窄腰,朝他走来步伐慵懒而随意。
尽管京城大多数人都无法从言行举止分辨出双生胎区别,陆雪拥却眼瞧出这是与他自小起长大成王应不识。
虽然只与那位宣王远远见过几面,陆雪拥却觉着这二人确是不样。
那种阴冷宛如在地狱里染上气息,闻过次后他每次都能准确地认出对方,因而每次只要对方在场合,他都会遵照父亲叮嘱尽量避嫌,避免许多不必要麻烦。
应不识:“实在很好奇陆雪拥为何会将你当做知己,
惊鹊将人放在塌上,匆匆离去。
“雪拥,相府府医也算是豫州名胜时先生,他不过是受些皮外伤,还是送去长安街上回春堂更好,何苦麻烦先生跑这趟?”身后传来顾饮冰声音。
陆雪拥扭头,拧眉道:“他得罪过你?”
这少年身上衣料不过是寻常百姓家常用粗布棉衣,观其指间茧,应是今年与他同届寒门学子。
他委实想不到少年如何能得罪顾饮冰。
曾有人误将宣王认成盛宠成王,大肆褒扬讨好,而最终只是被男人笑嘻嘻地丢进斗兽场。
但陆雪拥除怕麻烦,对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男人却并未有丝毫畏惧感,而是觉得可怜。
没有人敢觉得宣王可怜。
在今日之前,他们本就是毫无交集陌生人,而今日之后,怕是对方记恨名单上就要再添上笔。
陆雪拥抬眼看去,男人含笑朝他走来,显然心情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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