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咬着牙关,不肯泄出声痛苦呻吟。
因为那位影子大人说过,只要他发现自己有半点承受不住迹象,就会中止仪式。
这样……就帮不上陛下……师父忙。
口中已血肉模糊,泛着铁锈味腥甜让茯苓摇摇欲坠神智恢复丝清明,她勉强抬起头向血池前方桌案上看去,上面香
听见泰安宫三个字,茯苓神情流露出恐惧,但她很快将这些恐惧拙劣地掩藏下去。
秋盈直觉不对,又道:“是想弟妹?不若姑姑代你向陛下告假,准你出宫去?”
听见出宫,茯苓眼神亮亮,眨眼又被她垂下眼皮藏住情绪,过会儿,她忽然道:“时候到,得回去。”
“可是谁强迫你做什不愿意做事!”秋盈神色骤然严肃,伸手猛地攥住茯苓瘦得只剩把骨头胳膊。
茯苓冲她露出个颇为羞涩笑意,像晨间枝头上那朵小小白花,虽瘦小,虽孱弱,却仍旧坚定地向着自己太阳去。
道:“找到蛊神!”
“找到!人在这儿!”
疏影宫中,秋盈对如无头苍蝇般四下搜寻巡查属内属众招呼声,继而弯着腰,拨开垂下藤蔓,钻进狭窄假山中。
山洞中空间逼仄,以秋盈成年人体量只能蜷曲着手脚点点挪进去。
遮挡藤蔓撩开,日光透进来,照在抱着膝背靠着假山躲在角落里茯苓瘦小身影上。
茯苓将秋盈手推开,自顾自地往外爬,即至快出洞时,她突然回过头,看着秋盈道:“姑姑,只是有些害怕,现在不怕。”
泰安宫偏殿。
口血池咕嘟嘟地冒着冷泡,茯苓赤裸地浸泡在血池中,五官痛苦扭曲,连串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她全身皮肤在不自然蠕动,胸口,四肢,被划开五道口子,数不清血水凝结成虫子顺着伤口钻入她血管中,向着脏腑啃噬。
姿态简直像……祭品。
“茯苓……”秋盈试探着唤声,手慢慢往前伸,指尖快要碰到茯苓肩膀时,她却动作夸张地哆嗦下,仿佛受到惊吓幼兽。
她强自睁开沉重眼皮,眼神晦暗不见点鲜活气,眼下深深圈青黑,整个人像朵雨后滚进泥里,被践踏得奄奄息小花。
“姑姑。”她唤声,神情还是恍惚。
秋盈万万没料到,好端端个孩子,不过去到泰安宫十数天里竟然憔悴成这般模样。
她没说让茯苓出去话,而是和她保持距离,温声诱哄道:“可是在泰安宫中有什不习惯?和姑姑说说罢,别憋在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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