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狩猎之时人人身上必备东西,或发号施令,或相互定位。如此长短之声,正是皇家狩猎行动当中通常用来表示求援讯号。
坐在石上束慎徽猛地跃而起,立着侧耳听几息,掉头,迈步便向着哨声方向奔去。众人随他,赶向最初那片谷地,中途鹿哨声断断续续又发几下,随即消失,再也听不见。
束慎徽面露焦急之色,发狠,加快,在没有路谷地那些纵横沟壑和崖石之间上下纵跃,足步如飞,将陈伦等人尽数抛在身后,赶回到那片崖壁之下。
他停下来,微微喘息几口,便就仰面,环顾圈四周峰峦。周围依旧云雾缠绕,不见天日,他呼:“姜氏!”
他呼声响在谷地和山壁之间,嗡嗡回荡,震得那些为避山火逃到此处飞鸟纷纷从枝木里飞出,在古木顶上振翅盘旋,阵躁动。
以何面目去见姜祖望?”话音未落,把甩去外衣,纵身跃,人便入水,消失不见。
陈伦焦心如焚,恨不能自己也跟着下去。从地上爬起来,在岸上紧张地死死守着。见他和水中剩下人沿着水流缓缓往下,出水,稍事休息,又下去,再出水,再下去,如此往复十来次,又快半天过去,天将黄昏,谷底里光线愈发暗沉,连同他在内,人人皆是筋疲力尽,加上体冷难耐,已不能再持续,只能陆续停止搜索,上岸。
他最后次上来,坐在岸边块野石之上,从头到脚,整个人湿淋淋地淌着水,脸色苍白,因寒冷,齿微微打战。陈伦在他近旁生火取暖,又给他和刘向等人迅速送衣。这时,前头那些去得更远岸上人也送来消息,依然是无所获。
人人心情沉重,屏息不敢发声。
他言不发,目光凝在那燃跳火堆之上,动不动。
“王妃!”他再呼。
“姜含元——”
他第三次
陈伦看着他沉重如石背影,不敢再劝什,只递上壶暖过酒,低声道:“殿下且喝几口吧,权作取暖……”
忽然这个时候,他耳中隐隐飘入道尖锐响声。那响声极是短促,又极微弱,声过后,便就消失。他起初以为自己听错。看眼对面刘向。见他也突然抬目看向自己,目光犹疑,似乎也是不敢确定,在向自己求证。二人四目相对之时,方才那消失声音再次入耳。
这次,声音虽依旧遥远,但却变得清晰而绵长,仿佛长短,周而复始。听着,是从被他们抛在身后那崖壁方向传来。
不但如此,陈伦也辨出来,竟是……
“鹿哨!”他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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