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地里发现道地裂,下面条暗河,水面宽有十来丈,目测水深不浅,无声无息,缓缓潜流。难怪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在暗河附近,带下来几头细犬又嗅到几点滴落残血,冲着河面发出阵吠叫之声。
刘向将人手分为两拨。拨循着水流出口方向沿岸搜索,另拨是熟识水性,包括他自己在内,总共十来人,从发现残血地方下水往前,和岸上样,同步进行水下搜索,以防万。
他领着十来人除去足靴和外衣,下水,慢慢沿着水流往前,浮浮沉沉。水底暗流涌动,光线阴暗,搜索艰难,稍顷,几个水性略逊之人便有些撑不住。岸上也无收获。陈伦只略通水性,站在岸上干等,望向摄政王,见他双目落在绿幽幽水面之上,忽然抬手除冠,解腰带。他知摄政王水性绝佳,少年野游之时,常常横渡渭水,见状,便知道意思。
他扑上来,跪下去,死死抱着他腿:“殿下,万万不可!此处非渭水!殿下千金之体,焉能以身犯此大险?今日殿下你便是杀头,陈伦也不敢放殿下下去!”
发现枝干折损和周围些血迹残留痕迹。随后,又在几十丈外,找到片应是被风吹过去染血青色衣角。此外,无所获。
据那两名侍卫所言,衣色正合王妃出行打猎之时身上穿衣物。然而却不见人。找不到王妃,也没有那个炽舒踪影,血迹也不知是谁所留,王妃抑或炽舒?
午,崖头顶上浓烟未散,又渐渐起云雾,遮岩挡壁,下面光线依然昏暗,空中又不停地簌簌落下随风扬来被烧过带着残余热气草木灰烬,如若雨落。
束慎徽手里捏着那片残衣,脸色绷沉,极是难看。
陈伦压下心中不安,迟疑下,出言劝,“殿下也勿过于忧心,看这样子,坠落下来,应是受枝木依托,人应当没有大碍,这是好事。王妃勇武过人,兼具机敏,便是那炽舒侥幸没有摔死,也不会出事……”
束慎徽挣脱不出,目露厉色,脚踹开陈伦,陈伦翻滚,跌坐在地。
“你欲陷于不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起码交待。否则,
他这话听着是在劝摄政王,实际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如此高空坠下,中途任何身位变化或是风向,都将导致坠落地点变化。
实话说,古木树冠托人,便是巧合。而且,那个人,也未必就是王妃……
束慎徽言不发。
“殿下!刘将军在前方有新发现!”
忽然,名士兵奔来相告。束慎徽立刻丢下陈伦,疾奔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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