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太后难掩讶色,“她怎也会掺和进来!做甚?”她方才原本平眉头再次紧紧皱起。
兰太后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有个前情在。
去年秋寿日,那日事毕,太后故意将温婠独自留下,是存给摄政王与她制造亲近机会念头。而她之所以如此行事,又另外有个原因,便是祁王摄政后,王妃之位花落谁家,直是被朝廷百官暗中盯着议题,想出手人不少,其中最为活跃者,便是南康大长公主。
她丈夫广平侯陈衡有个侄女,她直想令侄女嫁摄政王。兰太后又岂肯令她意图得逞,便将目光落到和摄政王有着青梅竹马情温家女儿身上,这两年,处处关心,极力示好,就差认作干女儿,还频频召入宫中,存心想给二人制造机会,打着主意,即便温婠没法做成王妃,日后做个侧妃,便也如在摄政王身边有自己人,大有用处。
后来结果证明,两方都落空。不过,只要没叫大长公主意图得逞,于兰太后而言,便是胜。
”,争相想要娶到温女。
“知道温家中意哪家吗?”
老宫人揉头揉得好,兰太后觉得舒服许多,闭着目又问句。
“应当是相中内史上士周家儿子,这些天,两家女眷频繁走动。”
周家靠着祖上,有个县伯封爵,官也不显,和温家兄长如今官职相当。还有点,两家也是相像,周家亦是清贵书香门第。
本以为这桩官司算是过去,却没想到,大长公主竟在这事上也要横插脚,想干什?
老宫人见她眉头紧皱,宽慰道:“就大长公主那个儿子,温家岂会答应婚事?”
大长公主与现在丈夫陈衡不曾生育,她只有个儿子,便是早年和第个丈夫生,背后人称“戆王”。之所以得此诨号,是他天生智识,略逊常人。
说白,就是不大聪明,却因母亲身份,早早便得郡王封号,后头还跟大堆逢迎拍马之徒,整日走马游街不务正业,就差被人捧成长安第贵公子。
兰太后皱眉,“她若以势压人,摄政
兰太后从鼻孔里嗯声,“总算温家人脑子还算清楚。与其和那些徒有虚表高门结亲,还不如寻个清净人家,往后老老实实,靠着旧情,将来说不定就能得着些好处。”
“可不是嘛。不过老奴又听说,除那几家,听闻竟还有大长公主,她也掺和在里头。”
“她?”
兰太后忽然睁眼,霍然扭头,带得鬓边支凤钗衔步摇串扑簌簌地乱抖。
“是!”老宫人点头,“老奴听闻,大长公主仿佛也想为她儿子说下这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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