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就慢慢抱住她遗照,脸贴着她脸,从小到大,只有在姐姐面前,她才没那刻薄:“二十五,被他们当成你影子五年,该换回来吧?身份证上那个三十岁真好烦。
她妈仍不觉得问题在自己身上,可他这大声说话,并不常见,还是憷。
他们俩是有两个女儿,邢愫还有个姐姐,哪儿都好,就是得病,没。
可能是头个孩子,俩夫妻疼得紧,就有些偏心,平时顾得上邢愫时候少,邢愫性格就有些自,待人也相对刻薄些,正因为这样,他们更偏着老大。
老大没以后,城镇起很多谣言,两夫妻本身就窝囊,这下被谣言打更不敢见人。人太软弱,就容易被欺负,这多年来,家里,家外,没少欺负他们。
他们惹不起啊,就只会找邢愫发泄,可邢愫这人自私,不给他们那个机会,这多年没回来几回。
邢愫回家,她爸已经回来,在客厅看电视,她妈在旁边缝沙发套。
她不想说话,上楼。
她妈见状,把沙发套把桌上搁,跟她爸抱怨:“你看看她,眼里谁都没有,就她自己!”
她爸听着,不说话。
她妈胳膊肘杵他:“跟你说话呢!”
俩人还吵着,邢愫路过自己房间,进她姐姐房间。
她房间她妈经常收拾,还跟她生前样。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姐姐遗照,很漂亮,笑很甜。爸妈是近亲,表兄妹结合,所以她们外形条件很优越。父母在她们小时候没少收到别人对她们模样夸赞。那时候他们只顾骄傲,完全不知道,漂亮也不都是好处。
父母血缘近,孩子身体不好,邢愫上学时就知道,而她爸妈活半辈子,还不知道。
邢愫伸手摸摸姐姐遗照上脸,冰凉触觉叫她手缩下,她轻声说:“护照办完就不回来,你要是想,就去家找,请你喝酒。”
姐姐只是笑着,真好甜。
她爸还是恍若未闻。
她妈就把遥控器抢过来,把电视关:“嫁你们家三十年,你三十年不变,老是这副窝囊模样,这大家子,不是这个欺负你,就是那个欺负你,要不是你太怂,闺女能那年轻就……”
她爸天天听她这几句,茧子都被她磨出来,使劲拍把桌子:“行!”
她妈哆嗦下,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爸动怒:“闺女闺女,你就个闺女?要不是你偏心眼子,老大能这早走?你还好意思说?算命都说,就是你碗水端不平,所以你宠哪个,走哪个!还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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