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数时候单看着没有触碰到话就还好,忽然冒出来话可能会吓跳。说来不怕你笑话,昨晚其实是被几只闪而过鸟吓跳,刚刚仅仅是因为听到公鸡打鸣声音。”
钟度嘴角带着自嘲笑,迟远山也状作无所谓,不声不响地转着圈儿安慰他:“好像还是赢不你呀,怕东西也很多。小时候怕蚂蚁长大怕蜘蛛。你怕好歹是大点儿东西,连那小东西都怕呢。都没敢跟人说过,太丢人,你以后可不要笑话。”
他明知道他怕和钟度怕是不样却还是玩儿赖似偷换概念,这还不算完,邻居家勤勤恳恳公鸡也要遭殃:“隔壁老王叔家那只大公鸡早看它不爽,经常天不亮就打鸣,扰人清梦,缺大德。你放心哥,回头就让王叔给它送山上养鸡场受受教育去。还有那缸里小鱼,老大哥早就想要,正好咱拿它们去换二毛。”
钟度笑笑:“别闹,那小不至于。”
他总算吐露点儿藏太久过去
他难过,不说他会担心,是两难。
迟远山仍然是体贴。从昨晚到今早,他只用三言两语就能把钟度逗笑,却什都没有问,没有给钟度任何压力。
他越是这样,钟度越觉得难过。
有些无力、有点儿挫败。
这种挫败来自于努力过后却没有获得相应成果而产生自怀疑。他明明非常努力地让自己避免想起那些事儿,非常努力地在调节情绪、憧憬未来,然而到头来还是会因为几只鸟、声鸡鸣就瞬间坠入深渊。
这种拼命往上爬却次次在中途踩空感觉太难受,他多少有些无力地说声“抱歉”,拽着迟远山躺回床上。
迟远山顺势躺进他怀里,仍是像昨晚那样抱着他,轻轻拍着他背:“再睡会儿吧哥,还早。”
钟度摇摇头,抱着他慢慢开口:“远山,其实有些害怕东西,比如鸟、鸡、鸭这些带羽毛禽类,活着、死切完整形态鱼,还有别人会当宠物养那种小蛇、小蜥蜴、小仓鼠等等,记不清。你可能猜到有点儿怕黑,所以特意买小夜灯是吗?其实还好,只要不是点儿都看不到光就还行。”
迟远山听得皱眉,钟度却笑笑:“是不是有点儿无法想象?怕还挺多,这回你能赢吧?”
迟远山注意到他怕东西都很具体,用词竟然是“记不清”。他很想问句为什怕,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钟度说出口他就听着,钟度还没打算说他也有耐心等,毕竟辈子还剩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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