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挑挑眉笑:“全凭迟老师乐意”。
他果然没能听出迟远山玩笑中深意。此时,他认真设置着快捷拨号,眼角眉梢都是纵容。
如果他能抬头看眼,就会发现迟远山那双
沉默时间有些长,迟远山没有移开目光。钟度看着他那双眼睛叹口气,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句抱歉话,他无奈地笑笑:“远山,你真是……”
他副非常为难又不知道说什好样子,迟远山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逾矩,刚想转移下话题就此揭过时,听到钟度说:“如果想倾诉话,对象只会是你。会努力开口,但可能暂时不是个可以及格朋友,给点儿时间行吗?”
他回答足够真诚,眼神也满是认真,迟远山赶紧说:“想多哥,你怎舒服怎来”。
“没事儿。以后也是,想说什就说,不用考虑那多。”
他语气纵容,让迟远山恍惚觉得自己要什他都会给。
灰败,无生机。包括他电影,从世界观构架到细枝末节处理,到处都是忽略不掉绝望和悲哀。
切都有迹可循,迟远山忽然有点心慌。
刚才旁敲侧击抛到脑后,他犹豫再三,难得有些笨拙地开口:“哥,你以后……以后如果有什不开心事儿能跟说说吗?”
钟度听到他这个称呼,表情带着诧异。谢思炜偶尔也叫他哥,但迟远山此时这声“哥”完全不样。
他叫得小心翼翼,叫得毫无底气,像是急切地想要寻得点亲近和认同,好让自己说出口话不那唐突。
钟度把他纵容贯彻到底,立刻拿出手机:“来,把你微信置顶,再弄个快捷拨号,确保想说点儿什时候第时间能找到你。”
迟远山被他说笑,顺嘴说句:“快别闹钟老师,又不是小年轻谈恋爱呢”。
话说出口差点咬舌头。
钟度听到这话挑挑眉,笑着问:“所以迟老师以前是这跟小姑娘谈恋爱?”
他带着明显玩笑语气,似乎是在有意地活跃气氛,迟远山于是也装出副开玩笑姿态:“非得是小姑娘啊,就不能是小伙子吗?”
这样迟远山让人心软。
顿几秒,钟度听到他又补充句:“如果你想说话。不想说就不说,你开心就行”。
钟度看着他,时沉默。
他听懂迟远山意思,却不知道怎才能不辜负。有些东西说出口对他来说太难,开心这种事儿也不是他想要就能有。
他不知道说什好,面对如此真诚迟远山,他总觉得处处不坦诚自己格外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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