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尤因身冷汗,才终于敢回过头审视自己,他确实没有独自在圈内立足能力,是那格木可怜他,像养条有感情小狗,经常给他喂点肉骨头,他才能滋润地赖活到现在。
那格木最后几句话未曾安慰到他,他都二十六,过年就二十七,放任何行这个年纪都还来得及,但娱乐圈,年轻貌美有才华男孩儿比比皆是,他早就开
尤因其实还想问这句,为什不带走,但怕自取其辱,没作声。
那格木是什人,人精啊,叹口气,倒是没点明,只说:“哥这些年对你,不说多上心吧,总算是尽力,以后啊,你自己多保重。”
末,可能是觉得实在愧疚吧,关心句:“尤蓝啊,跟安澄真分?没有半点挽回余地吗?”
那格木也算是看着他和安澄路走来。尤因低低应声:“嗯,分。她跟着是受委屈,分也好。”
感情事儿,尤因实在不想多谈,那是他另道疤,半晌,说:“不说,哥你多保重。”
年,他现在说不定都搁家里当上奶爸。
但老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走,靠别人给好日子总不会长久。
这不,他牢牢抱几年金大腿没。
个月前,在他什都不知道情况下公司变天,领导层异动,那格木争取股权不成,和老板分道扬镳。离开时,那格木带走手底下大部分艺人,年轻,有名,好几个人。
除他,因为他既没前途,也没名气。
话已至此,气氛戚戚然,尤因对他说,再见,祝好。
正准备挂电话,那格木突然出声:“小蓝,你会有出路,再坚持坚持,定……”
这话,语气那笃定,好像前面有贵人等着似。
可尤因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残忍无比,被抛弃人听不得这种软话,那格木越愧疚,显得他越可怜。
他匆匆忙忙打断那格木,连说两声,再见,再见,逃也似地将电话挂断。
个月里,没有任何个正经通告找他,个都没有,有都是些狗屁私人邀约,游艇party给些二世祖糜烂生活当花瓶,或者某某公司老总们聚餐需要点缀陪酒。
总之都是人肉买卖。
开始尤因并不相信,那格木和他六年多交情,每年过年都会给他送腊肉,送四川特产,见到他总是笑眯眯,于是他鼓起勇气去问,问是真吗,你要走,带走他,带走她……
却把他留下。
他数好几个名字,那格木回答:“是,老板不给留面子,寒心,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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