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不明白劝人治病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不是为他好吗?
要是连善意的一句提点都能误解,那这人的心眼要小到什么地步去?
周斯年一副自我牺牲的模样,“我这都是为了宿舍的和谐与安定。”
“周斯年,你要是对宿舍生活那么上心,那下个周末就不要回来了,住在宿舍里吧。”宋庭玉总算放过了那被他翻烂的报纸,折起来拍到了桌子上,对傻子似的大外甥下了逐客令。
;,他已经预见了劝‘新婚夫夫分居’的周斯年会有一个怎样的下场。
这就是活该,说话不经脑子。
温拾扯下嘴里的樱桃梗,熟练将酸甜多汁的果肉咬碎吞进肚里,然后再把果核吐进碟子,“我觉得,我和别人住在一起,可能会不适应。”
温拾从小到大都是独居,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床伴,但是,他不太能接受自己多了四五六七个床伴。
人和人都是不同的个体,要住在一起,彼此之间的生活习惯和小癖好就难免发生摩擦和碰撞。
温拾庆幸他和宋庭玉的床上习惯没什么分歧,五爷睡觉的时候真的很安稳,基本上怎么入眠,怎么醒过来,就像是躺在棺材板里的精致吸血鬼一样。
但要是温拾去上学,去住集体宿舍,宿舍里出现了一个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的存在——那简直叫人不敢想象。
“也是。”周斯年深以为然,“住宿舍确实就这一点不好,我也有室友睡觉的时候打呼,这毛病也没办法改。”
“睡觉打呼噜可能是口呼吸和鼻炎导致,要是你遇到了,劝你室友去看看,说不定能解决。”
“小舅舅,你还是不懂啊。”这样的事,遇到脾气和善的兴许可以说,但遇到一些心思细腻容易多想的室友,反倒很难说出口,就算讲出来,大家也都是当成玩笑话说的,认真谈,反倒显得像是在计较和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