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病得有些虚弱,不然说不定能趁热实现平日里偶尔冒出来的想法,他松开了宋辞的手:“给我倒杯水。”
他的学生端了一杯温水过来,耳根还透着粉红,容闻良压下心里的冲动,“好多了,辛苦你来。”
漂亮的学生红着脸摇了摇头:“不辛苦的,老师。”
。
他决定偷一个吻满足心底的不甘与不平,然后再也不要被杨河一句明知是诓骗的“老师想见你”轻易钓回来。
夜里空调的温度吹得宋辞手脚冰凉,但很快又冒出一层薄汗,他谨慎小心地趴在枕边,低头去够那个微热的吻。吻还带着棉签沾上的水,两片唇含糊地碰了一下很快就该分开,可一向幸运的宋辞遇上了平生最倒霉的时候——容闻良可能要醒了。
他被捉住了手臂,对方似乎不满足于点水啄吻,轻轻试探过后,竟然用力封住他的唇,用舌头卷尽他口中的津液。
宋辞害怕了,挣扎和呜咽打断了容闻良,手里的滑腻肌肤和迎面落下的温热呼吸让男人清醒不少,他哑着声音说:“……是宋辞吗。”
宋辞全身都在发烫,他觉得生了病的那个人好像变成了自己,心率体温血压统统开始不正常,他要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是杨河叫他来的,杨河给了他密码……他又为什么会和容闻良胡乱地接了个吻?!
……容闻良可以再“特殊照顾”一下他,把这件事忘掉吗?
“老师……”他的声音轻轻发着抖,“是我。”
月色下的宋辞眼尾泛红,眼睫颤如蝶翅,面色苍白衬得双唇鲜红,容闻良微微起身,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水光,像夜狼凝视他美味可口的猎物:“我睡糊涂了,刚刚做了个噩梦,所以反应比较大……抓疼你了吗?”
“没有没有,”小绵羊以为自己躲过一劫,“老师现在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