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净善摆手,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老道只是年纪大,越发喜欢回忆以前。殿下,替您疗伤耗损内力太多,老道有些疲乏,便不陪殿下,先回去休息。”
“道长,您多保重身体,灵兆,带你师父回厢房休息。”韩烨颔首,朝灵兆吩咐。灵兆在怀城照顾他两年,两人亦仆亦友,自是有份情分在。
灵兆点点头,朝韩烨看眼,扶着净善出院子。
待净善远去,施诤言才凑到韩烨身边,在他面前晃晃手指头,“殿下,臣这是几跟手指头?”
韩烨瞥他眼,没有回答。
担忧地望着他,“师父,您……”
净善朝施诤言看眼,拍拍灵兆手,“为师无事,回去休养段时间便好。”
灵兆扁着嘴,本就是半大孩子,差点哭出来。
“多谢道长。”施诤言朝净善重重行下礼,期期艾艾朝门口望望才问:“道长,家殿下呢?他眼睛……”
施诤言话音未落,脚步声已从房中传来,他抬首望去,微微怔。
“殿下,这是几这是几啊?您回答回答,让臣心底也好有个底儿!”施诤言围在韩烨身旁步不让,大有他不回答决不罢休架势。
“诤言。”韩烨叹口气,明白挚友心情,“回来。”
他回来,完完整整平安健全回来,而不是那个囫囫囵囵只剩半条命韩烨。
施诤言怔,眼眶泛红,收回手交叉握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说着仍是忍不住锤韩烨肩膀两下,“你这个说话不算话,当年在潼关分别时候你不是说等凯旋归来醉方休,在东骞打胜仗回来,你却……”施诤言声音哽咽,四年来所有
韩烨仍是进去时身浅蓝常服,可那双眼熠熠生辉,内蕴深藏,早已不复三日前空洞无神。他看着施诤言,眼底露出清晰可见笑意和劫后重生朝气。
“殿下!”施诤言惊呼,眼睛酸,丈高三军元帅差点泪洒这座小小别苑。
“道长,多谢您数次相救之恩,大恩大德,韩烨铭记于心。”韩烨朝施诤言安抚地点点头,转身朝净善深深鞠,神情诚恳郑重。
“殿下无需如此,和殿下相交场亦是有缘,老道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还好不负帝家主所望,能让殿下重见光明。”净善抬起韩烨手,慈和神情如既往,只是带抹微不可见恳切,“老道并无所求,只望殿下日后能记得怀城两年相交之谊,便也算圆满。”
韩烨怔,见净善神情虚弱,生出股不安,“道长,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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