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眼中怔,笑道:“你这丫头啊,就算不入帝家府门,陪在身边这些年,你也早就是亲人。”
帝梓元拍拍苑琴手,“苑琴,把烬言交给你。”她顿顿,看向镜中少女,“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苑琴,而是秦家大小姐,秦涵瑜,更是靖安侯府品侯爵掌府夫人。”
与此同时,紧闭三日涪陵寺后厢房终于打开门。候在外面施诤言和灵兆转忧为喜,眼巴巴地望着房门等着里面人出来。
净善道长率先而出,他神情疲累,慈和面容上现出清晰可见老迈之色,眼底更是隐有浑浊之意。施诤言愣,想着救下太子果非易事,以净善道长宗师内力修为亦耗损到这个地步,难怪旁灵兆苦着脸在院子里寸步不离地守三天。
净善才出门口,灵兆已经个健步冲上前扶起净善胳膊,脸
,新娘子还候在华宇殿里。
宫里几日前便通过礼部告知诸府,国婚之时,新郎自皇宫主门重阳门而进,新娘自华宇殿而出。
倒是也有群尴尬人,嘉宁帝虽然驾崩,但新君未立,他妃子们都还住在宫里。朝里举办国婚,却又不是皇族人,她们来尴尬,不来……住在个宫里,这隔壁邻里举朝同贺喜事,总不能不来吧。好在帝梓元也算体恤,大婚前日,亲手写请帖命吉利送到宫里有位份娘娘手里,并在昭仁殿为他们备下合适位席,毕竟是喜事,没有无端难为必要。
华宇殿里,宫娥正在为苑琴梳妆,她身大红嫁衣,头戴新娘冠珠,长发成髻,粉黛略施,扫平日低调内敛,已有端庄贵气模样。
帝梓元身着绛红曲裾,裙摆下方盘龙腾天欲起,她长发高挽,腰间系着块从未见过通体白净蟠龙玉佩。
她面上带笑,今日亦格外精神,立在苑琴身旁,眼底带着欣慰。
当年雪地里无意救起女童,今日竟成她嫡亲弟媳,有时候命运真是奇妙。
“本王来吧。”帝梓元接过宫娥手里最后只金钗,亲手插、进苑琴发间。她抬首望去,镜中少女姿容绝丽,已有大家之风。
“苑琴,委屈你,今日是你大婚,却不能提早告之众人。苑书和归西远在西北,也没能提前让他们回来。”
“小姐说什呢,他们戍守边疆责任重大,怎能为婚事回来。”苑琴摇头,眼中喜悦和羞涩并有,却依然温柔娴静,“况且能为小姐完成心愿,是苑琴福气。”她顿顿,抚上肩上帝梓元手,缓缓开口:“能成为小姐亲人,更是苑琴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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