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诤言,孤回军献城消息瞒不过君子楼。你留句话给君家家主,就说……当年孤留给她个念想,如今孤回来之事,无需她君家插手,就当还孤当年份仁义。”
两年多前韩烨和帝梓元被困军献城,施家老仆李忠临死前执刀所写“秦”字韩烨早已参透,若不是君玄在五里亭亲自诛杀连澜清,他绝不会放任秦景活到现在。如今秦景已经死过回,远离北秦兵权,再无染指大靖可能,军献城和西北又深受君家大恩,他便不再过问连澜清生死,算是给君玄份念想。
施诤言虽听得糊涂,但仍沉声应是,只是心里感慨,看来殿下是真不打算让摄政王知道他还在人世。
只是若殿下知道当年云景山巅摄政王夜间华发半白,可还能如现在样平静如斯?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殿下此生,再也看不见。
尾,太子都未提及摄政王半句,但这句话施诤言却不能不问。
“这两年摄政王直没有放弃找您,如果她知道您还活着……”
“孤知道,诤言,不用告诉梓元。”韩烨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孤回京城看过父皇后就会离去。韩帝两家仇怨耗已经掉她半生时光,她如今是大靖摄政王,以前事过去就过去吧。梓元她……”韩烨顿顿,“应该有新开始。”
无论他弥补多少,无论他为她做过多少,韩家欠帝家都不会消失。既然此生无缘,又何必再耽误她生?
这些年施诤言把太子和帝梓元因缘纠葛看在眼底,知道他们之间横着两家世仇,难以圆满。施诤言叹口气,想起京城前几日传来消息,把青龙钟敲响事告诉韩烨。
第二日,西北统帅施诤言回京述职,威仪西北仪仗军里,辆毫不起眼马车默默跟随。
转眼科举舞弊案已过去大半个月,还有十日便是帝梓元定下月之期,但大理寺却始终未寻到有力证据来洗清龚季柘和靖安侯世子罪名,摇摆不定朝臣们也更相信李崇恩御状内所告,毕竟以黄浦历来审案手段,若是另有乾坤,怎也不该毫无进展。
黄浦倒真有苦说不出
“敲响青龙钟是因为恩科事?”韩烨皱眉,他自是记得三年前正是帝梓元大破科考舞弊案得世人称赞。
“是,这两件案子过于巧合,臣猜着怕是有人故意针对摄政王而去。”
韩烨微沉吟,从手上解下只碧绿扳指放在桌上朝施诤言方向推去,“孤修书封,你飞鸽将这只扳指和信函送到京城,他们自然会知道怎做。”
“是,殿下。”
韩烨起身,行到凤临阁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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