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韩烨嘲讽,左相也不恼,慢悠悠抿口茶,将瓷杯轻轻放下,碰出清脆声音,道:“殿下,老臣虽说岁数大把,倒是清醒得很,今儿个这东宫还真是没有来错。秦府案子查就查吧,老臣担得起。只是既然是查旧案,不妨查到底,老臣这些日子在府里无事,想起另桩案子来。”
他顿顿,朝韩烨望去,冷沉眼底拂过抹诡异,道:“九年前殿下被贼人掳出东宫事,到如今也没查个明白。不如起上奏陛下,再查查吧,也许和秦府案子样,埋着秘密呢!”
韩烨握着奏章手顿,缓缓抬眼,“相爷此话何意?当年刺早被诛杀得干净,何须再查?”
左相摩挲着指间扳指,神情莫测,半晌后道:“殿下您待温朔是真好啊,连贴身侍卫也能牺牲。”见韩烨神情越来越冷,他终于笑起来,踌躇满志,“老臣其实直想不通,帝家是皇朝最大敌人,太子殿下和帝家后人交好,为何陛下还意孤行将皇
温朔摆手,和黄浦领着衙差进别庄。
庄外,众老百姓翘首以盼,只愿这二人真能寻出点东西来,否则朝廷便要失两个好官。
东宫,左相被总管恭敬地带到房外,他轻呼口气,推门走进去。
太子身藏青常服,端坐在桌前品茶,见他进来,手微抬,“相爷今日好兴致,竟会来孤东宫坐上坐,孤让人泡杯参茶,好蘀相爷解解乏。”
左相行礼,坐到旁,道:“多谢殿□恤,老臣年纪渐大,眼看着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行。”他说着端起茶抿口。
黄金藏在相府别庄流言满城都是,左相竟然还如此心安?韩烨皱皱眉,问:“相爷今日入宫可是有事和孤相商?”
左相点头,脸诚恳,“殿下,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九年前失踪黄金在老臣别庄里头藏着。黄浦和温朔想必已经去城郊搜庄,老臣这些年在朝廷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殿下给老臣点颜面,颁下谕令,让两位大人回来吧。”
韩烨望他眼,“京城谣传?怕是实情吧,若是空穴来风,相爷也不会亲自来孤东宫说项。”
左相笑笑,“殿下,件十来年前案子,翻出来又能如何,秦大人也活不过来。如今秦府已经翻案,何不就此定案,皆大欢喜?”
韩烨神色凝,声音冷下来,“相爷这话未免太过凉薄,秦家十几条人命难道只抵得相爷“皆大欢喜”四字?相爷怕是来错地方,相爷不如回府想想如何向父皇和满朝文武请罪,也好给齐贵妃和九弟留丝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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