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呼吸滞,想起左相事先吩咐话,退让步,“温侍郎,您这是什话,不过是想护着咱们相府颜面罢。您真要搜,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搜不到黄金……”
见姜浩脸挑衅,温朔行上前,负手于身后,神情肃穆,“若搜不到黄金,温朔愿力承担后果,亲自入宫向陛下和左相请罪,脱下这身官袍,被贬被庶民也无妨。”
十五岁少年,着青鸀锦带朝服,满身正气,生生夺满场目光,当下便有百姓和士子叫好起来。
黄浦眼露赞许,微微点点头,从马上跃下,行到温朔身旁,“再加上本官个,本官从不无放矢,若是寻不到黄金,本官定与温侍郎同进退,亲自去向相爷请罪。”
黄浦是个正儿八经青天脸,声喝下来气场十足。姜浩被这老少气势压,后退步,回:“两位大人既然如此有把握,奴才便让开路,让大人带人搜庄,来人,开庄!”
浩荡荡朝城郊而去,留下众眼巴巴百姓和士子。
半柱香后,黄浦和温朔停在城郊别庄前,望着门口立着护卫和姜浩,神情冷沉。
“黄大人,温侍郎。”姜浩抱抱拳,不卑不亢,“这里乃相府私宅,是老夫人礼佛之用,不知两位大人带着衙差前来,所为何事?”
黄浦朗声道:“姜浩,有人密报九年前失踪十万黄金藏在别庄里头,本官要进去搜搜,你且让开。”
旁衙差听着就要上前,姜浩拦在前面,“大人,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家老爷是内阁首辅,老夫人是品诰命,你怎能随意派人闯进来?”
他话音落定,别庄护卫将庄门打开。
“姜浩!当年冤死秦老大人也是两朝元老,位列内阁,若黄金真藏在别庄,左相就是当年构陷忠良人。黄大人奉陛下之命彻查此案,为何搜不得?”温朔从马上跃下,朗朗之声响彻在别庄前。
此时,已有不少百姓和学子乘着马车跟在后头赶来。想看个实情不假,但更多怕是生看热闹意思。
姜浩眯着眼,看周围百姓眼,朝温朔露出抹诡异笑容,“温侍郎,家老爷刚刚去东宫面见太子殿下,这件案子结果如何还说不准呢。您呀,还是自求多福好!”
温朔和黄浦瞅着这个神情嚣张相府管家,弄不清他哪里来底气,但也知道左相入东宫必有仪仗,时间拖下去只会更不利。两人对视眼,点点头。
温朔上前步,肃声道:“不必在此大放厥词,殿下向来公正严明,绝不会包庇于谁。姜浩,你拦着们进去,看来这别庄里头是真有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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