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很久,才看到从街道另头缓缓而来仪仗队。
太子御撵停在东宫前,韩烨
“做父亲若在世,十年前就该做事。安宁,你觉得,这种罪孽,句放下就可以吗?”
任安乐拿起桌上酒壶,饮而尽,“多谢你酒。”说完转身离去。
“梓元。”安宁唤住她,低低地问,“当年是不是做错,如果早点说出真相……那八万将士也许就不会被忠义侯截杀在青南山……”
身后嘶哑声音带着哭腔,任安乐垂眉,藏尽眼底疲惫不忍。
“安宁,十年前,你跟样,什都做不。”
,血脉断尽。安宁,你是大靖公主,你知道你国土上还有这样处地方吗?你觉得十年时间很长,长到所有切都可以掩埋和遗忘?告诉你,那些人只要还活着就快活不,喜乐不。”
任安乐缓缓起身,俯身靠近安宁,眼深如墨,瞳色分明:“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亲人死在万里之遥地方只是因为皇家权欲和个女人不甘心!多可笑事实,你说,对不对?”
安宁手里酒杯落在地上,碰出清脆响声。她甚至不敢迎上任安乐眼。
她干涩开口:“梓元,别说……”
“安宁,你生在皇家,长在泰山,远赴西北,你已经是韩氏皇朝最好公主,但你……不是大靖子民最好公主。你十年前就知道真相,是不是?”
你错在是大靖公主安宁,而是帝梓元。
这偏偏是们从来都无法选择。
任安乐萧索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安宁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泪如雨下。
任安乐没有回府,她径直人去东宫,没有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大树下,望着宫门方向。
这个时辰还不是很晚,街头不时会有行人走过,但无人发现她,任安乐整个人融进夜色里。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会来这里,但总觉得,应该来看看。
安宁猛地起身,踉跄地退后两步。
任安乐沉眼看她,“你果然知道。让苑琴查过十年前宫里事,当年你父皇颁旨去帝北城那夜,你曾经悄悄潜进过慈安殿。第二日,照顾你老太监良喜就自缢,如果不是知道什秘事,他不会死这突然。”
安宁看任安乐半晌,手死死攥紧破旧木桌,“梓元,那是亲祖母!”
“知道。”任安乐眉色未动,“所以不会逼你说出真相,说也好,不说也罢,都随你。只是觉得,这些话藏十年,太憋屈,想告诉你听听,膈应膈应你。”
“梓元,你要做什?”安宁走近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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